柳若雲一抬頭對上那雙含著淡淡的琥珀色琉璃顏色的黑色眸子,那個人含笑著抱著自己,笑道:“我沒想到你會去拉般誌的袖子。”果然是萬俟琉音。
柳若雲一聽這個話,臉露出微微的紅色,琉音楞了楞,緩緩低下頭,正在這氣氛正好的時候。柳若雲忽然伸手一拍,正中琉音漂亮的臉上,猛的站起來,望向已經空無一人的前方,“般誌和微素然呢!”回頭看見琉音正捂著臉瞪著自己,連忙心虛的視線移開,看到站在一邊輕笑的楚楚。
柳若雲連忙轉移話題道:“楚楚,去看下他們去哪裏了,保護般誌將軍!”楚楚應了一聲,運起輕功,往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話剛說完,自己又被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柳若雲抬起臉,打了個哈哈:“琉音,好久不見。”琉音懶懶的笑了笑:“寶貝,人家在宮裏都要等死了,你都不回來,剛一見麵就盯著人家般誌看。”
柳若雲扁了扁嘴道:“人家般誌救了我啊,現在出去追那個姓微的小子,我當然擔心了。”
話一說完,琉音露出委屈的表情,還裝模做樣的吸了吸鼻子道:“才不是般誌救的,是我啦,我啦!”“你什麼?”
琉音一邊委屈著一邊用邀功的聲音討好的道:“我讓般誌在前麵吸引那小子的注意力,然後我在後麵乘機格開他的手,剛才般誌已經衝了過來,那小子隻好跑了……所以說救你的人是我,跟般誌沒有關係的。”“是嗎?”柳若雲露出狐疑的表情。
琉音連忙用力的點了點頭,看著柳若雲不說話,琉音又小心翼翼的道:“雲兒,我們回去好不好,這裏好冷。”
柳若雲抬頭,看見琉音穿的的確少,就外麵披了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裏麵還是在琉國穿的薄衫。看的出來,他們走的十分匆忙,心裏不禁溫暖了一下。柳若雲伸手,將琉音的大氅拉拉緊,把自己的白狐圍脖解下來給琉音戴上道:“先去我房間裏暖和一下再說。”說著推琉音走,琉音卻沒有動。柳若雲抬頭看見琉音看著自己身後,自然而然的也往回看去,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人,他和琉音有著相似的輪廓,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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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雲前麵站的是琉國的皇帝,千裏迢迢想要接自己回去;後麵站的是荷國現在的皇帝,頂著各種壓力的想要自己留下。而這兩個人卻是兄弟。
原本是十幾年未見麵的兩兄弟相逢的場景,應該是久別重逢的感人場麵,現在卻充滿了火藥味。這個場景讓柳若雲覺得尷尬,明明是不需要尷尬的場景,現在卻覺得不如兩眼一閉暈過去算了。更鬱悶的是,琉音的手臂還緊緊的攬在自己的腰上。
琉音婉然一笑道:“二哥一向可好?”
李漠淡淡說了句:“托福。”然後又是一陣沉默後,開口依然是淡淡的語氣:“六弟好久不見,孤已在後園擺下酒宴,給六弟接風,六弟這就來罷。”
琉音垂下眼簾點了點頭。李漠又道:“雲兒先去休息吧。”柳若雲如蒙大赦,連忙點點頭。這個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啊……真是丟臉!”柳若雲將頭埋在被子裏,委屈的大吼。被子被輕輕的掀開,是冷靜戲謔的笑臉:“當心悶死。”
柳若雲氣鼓鼓的道:“被子還我!”
冷靜哈哈一笑:“有什麼好丟臉的,你又沒怎麼樣。”
“但是總歸……”柳若雲有些不知道怎麼遣詞用句,扯扯自己的頭發道,“總歸感覺不好!”冷靜含笑著看著他,那個為剛才的事情而憋屈的男人漲紅著臉,咬著嘴唇,黑色漂亮的眼睛中一百個不甘心。因為剛在被窩裏爬來爬去而讓身上的衣服略為淩亂,露出的漂亮的白玉般的皮膚因為情緒透著誘人的粉紅色。
“那麼……”冷靜忽然靠近柳若雲,聲音低沉而性感,“我帶你離開這裏如何?帶你一起流浪江湖如何?”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柳若雲的腦子一片空白。冷靜有過那麼認真的眼神嗎?一直以來,冷靜給人的感覺就像清晨起來的霧,明明看的見卻又無法觸摸,似乎總有一段距離。可是現在,這段距離似乎模糊起來了。
其實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很向往江湖,莊子說:“泉涸,魚雙與予處於陸,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小時候,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個俠客夢,覺得江湖就是自由自在的地方,因為身體的關係,柳若雲從小比別人更有這樣的希望。
冷靜毫無疑問的來自江湖,帶著江湖的氣息和豪情,所以更多時候柳若雲願意和冷靜一起喝酒。那種氣息是柳若雲無法忽視的,這和從小長在富貴之家的他全然不一樣。
“我……”柳若雲輕輕張開嘴,卻看到冷靜嘴邊習慣掛著的一絲笑容,臉往下一沉:“姓冷的,你又在消遣我是不是!”
冷靜笑笑,不置可否。
柳若雲瞪了冷靜一眼,把被子依舊拉過來把自己蓋住。冷靜的聲音透過被子顯得有些沉沉的:“別悶著了,我去讓人給你送晚飯過來。”隔了一會,傳來關門的聲音,柳若雲才將頭從被子中伸出來,呼吸著房間裏和荷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