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媽媽!”
“那打個電話給她!”
方敏旭苦笑道:“她都死了好幾年了,現在冥界被封了,要不然我還能找她上來問一下了!”
“那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楊海東歎氣道,他有心留下來與方敏旭再詳細談,但是沉重雲已經是一幅逐客的嘴臉,方敏旭又沒有留客之意,他隻好悻悻然走了。
沉重雲見他走了,整個人簡直喜逐顏開,洗完了澡見方敏旭坐在床上在紙上畫著什麼,就把濕濕的腦袋湊過來,也想跟著研究,方敏旭不耐煩的推開他,道:“快去睡!”
“哦…“沉重雲掃興地擦幹了腦袋,邊擦不時偷窺方敏旭,又被方敏旭念了一回,才嘟著嘴蜷在方敏旭的身邊,不到幾分鍾時間就睡著了,這時早已經過了他平常就寢的時間。
方敏旭領教過他的睡相不佳,趕緊把畫到一半的圖放一邊去,聽著他一邊磨牙,一邊翻著身,那塊翠綠的玉符無聲無息從他的睡衣裏滑了出來。方敏旭一陣偷笑,他輕手輕腳掂起玉符的頸繩,一隻手托起沉重雲的腦袋,把玉符從他脖子上脫了下來,玉符上還殘留著沉重雲的體溫傳到他的掌心。他將沉重雲的小腦袋輕輕放下去的時候,忽然發現沉重雲的寬鬆的睡衣露出了脖子後麵一大片肌膚,看上去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閃爍著磁器一樣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輕輕咬一口。方敏旭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裏一陣騷癢,等稍微回過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真的在輕輕咬沉重雲的脖子。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沉重雲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脖子一陣不舒服,回手啪的給了方敏旭一記耳光,皺眉砸砸嘴道:“有蚊子!”
他一巴掌把方敏旭給打醒了,驚出了一聲冷汗,心想難不成房裏有魑魅這種東西在,不知不覺把他腦袋給糊了去,居然啃起沉重雲的脖子來了。他仔仔細細看了又看房內,什麼也沒有,又仔仔細細看了幾眼沉重雲眼,見他睡得真香,嘟噥翹起的嘴不時有幾句夢囈。隻是他臉上的死氣越來越濃了,方敏旭隻覺得心裏一陣難受,輕歎了一聲,又輕手輕腳將那玉符給沉重雲給掛上,卻睜眼望著天花板再也難以入眠。現在他與沉重雲一樣都是頭上懸著達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會掉下來。
第二天,方敏旭依舊坐著沈家的車去上學,還沒走進校門口,隻見校門緊閉,一堆戴著口罩的人站在大門口,神色驚惶議論紛紛,還有電視台記者與采訪車。方敏旭一愣,正要上前詢問。
“方敏旭!”楊海東在他的身後叫。
方敏旭一轉身,見他戴了一副隻露出雙眼的時尚粉紅色口罩,上麵繡了兩顆搶眼的紅心,不由好笑。
楊海東見到方敏旭,有點不好意思,就拉下口罩喘了口氣才道:“學校裏昨天發現有人受了感染,今早送往協和醫院,搶救無效死亡。所以學校馬上就被衛生局的人給封了,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他煩燥地道:“搞得我媽緊張得要死,如果我不是戴了這隻醜口罩,她死活不讓我出門。“
方敏旭看了一眼港大的上空,隻見上麵烏雲滾滾,偶爾間似有怪獸崢嶸一現,方敏旭臉露驚訝之色,道:“學校裏有人設了結界!”
楊海東皺了一下眉頭,道:“看來我們學校內部也有古怪,昨天發病死亡的那個是位保安,據說他死前渾身發著高燒,已經衰竭的肺幾乎不能呼吸,嘴裏卻還一直嘶啞地喊著有鬼!”
“不會是昨天被你嚇著的那一位吧!”方敏旭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