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過場,我開始想著美人,不是有那麼句話嘛,飽暖思那什麼來著,基於我現在吃飽喝足的情況,雖然有一點點的睡意,不過跟即將可以名正言順的見美人,更可以名正言順的照顧美人的興奮比起來,周公的招喚算什麼啊,一個是垂垂老矣,一個就傾國傾城,怎麼想也是美人比較重要啊。斥退了左右的丫環,我悠然自得的往凝香院走去。
死丫頭的遺書整篇都沒什麼重點,但有一句話讓我很在意:
“另,家兄心細如塵,聰明絕頂,若身體康健,必為國之棟梁。且對小妹知之甚詳,姐姐小心了”
她為什麼要特別加這句呢,意思是太師府裏隻有美人知道她身懷絕世武功嗎,不難裝出會武的樣子,不過太師府其它人好象都不知道這回事,我要不是看她平常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會走了眼挑她來綁啊,所以她平常應該是裝作大家閨秀的樣子,在美人麵前裝得象會惹起他的疑心,不象就更糟糕,還是省事一點,不裝好了。其它嘛,看昨天死丫頭一副好妹妹的樣子,就象那樣應對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真倒黴,最想騙倒的人偏偏是最難騙的,如果美人真想死丫頭說的一樣聰明,那以我這次做的準備工作,被認出來的機率還真是……
不能再多想了。主意一定就要立刻行動,思前想後可不是我的作風,瞻前顧後也不是我的性格,一個病美人,大不了我拐了他跑還怕他什麼啊,不過鑒於後果可能很嚴重的原因,不到萬不得已我也是不會考慮的。
推開小樓虛掩的門,按捺住跟美人頭一次零距離接觸的興奮心情,萬一到時候一個衝動嚇到美人就不好了。最後一次檢視自己,唔,跟我那天在太師府見到的卓小姐一個樣,隻不過跟太師府外的那個死丫頭截然不同罷了。
“哥,今天好點沒?”我一邊推開美人的臥室門一邊住床上看,美人啊,今天可算能看見你了,這幾天沒見,可真想死我了,尤其在經曆了那個死丫頭的離家出走之後,溫柔的病美人是多麼惹人憐愛啊。
我控製不住的兩眼冒出了心形,嘴角也彎了起來。不過,我心目中的百分百美人在哪兒啊,隻見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床單也平整的一個皺紋都沒有,一副有段時間沒人碰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好端端美人也染上了死丫頭的不按牌理出牌?病人就應該好好待在床上才對嘛,你沒事瞎逛什麼啊,不知道我這麼個大帥哥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丟盡了麵子,還載在死丫頭手上,就為了今天要來看你嗎。
“清兒嗎?我在書房。”正當我不斷的腹誹外加四外亂看時,美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美人在書房嗎,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啊,這青天白日的可不就應該在書房努力上進嘛,美人一定是博覽群書,還在孜孜不倦的刻苦用功,真是身殘誌不殘啊,呸呸呸,誰說美人殘了,殘了我這個完美主義者會看上他,應該叫體弱誌不弱才對,唔,我的文學造詣這段日子也見長啊。
而且,美人的聲音好好聽哦,溫柔中帶了一絲清冷,清冷中又帶了一絲暖意,好象我上上次在中書令家裏順手牽羊的曖玉,初碰時觸手冰涼,但握久了就就越來越貼心。不過本來還覺得清兒這名字不錯,這一從美人嘴裏叫出來,怎麼就覺得特別別扭啊,如果換成顏兒就不同了,那才叫順耳。幻想著自己的名字從美人的嘴裏吐出來,不由得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