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轉兩步,右轉三步,直走五步。唔,還好,我還是個稱職的殺手,方向感還是一樣的好,這不就看到出口了,琴聲也越來越清晰了。小小的陰陽五行陣也想難倒我這種專家級的,太小看我了,知道我要來應該弄點大陣仗嘛。
遠遠一個白衣人背向我這邊而坐,撫琴的手一直都沒停下,在我走出來的同時突然換了個調子,感覺一下子幽遠起來,清徹見底的小溪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幽潭,還是那幺好聽啊,越來越想看他的臉了,頭一次,這幺想知道一個男人的長相。
可惜不是如我希望的那樣,是個美女。剛剛出來的時候看到背影就知道了,那是個男人,寬大的衣服看不出身材,不過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卻毫無疑問是屬於男人的,修長潔白,好象上等白玉雕製而成,又好象上次順手從那土財主家拿走的玉觀音,晶瑩潔白,不用來收藏簡直是一種損失。看見這幺一雙手,我又怎幺忍得住不看他的臉呢,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心裏慢慢向我從來沒進過香的觀間菩薩禱告著,一邊找尋著最佳觀察點。
這小樓不錯,趴在樓頂高度剛剛好可以看到白衣人的臉,隻要稍微改變下角度就可以看到白衣人的任何一個側麵,決定了,就那裏吧。
在小樓頂找到一塊適合的地方趴下,正對著樓下撫琴的白衣人,我選的地方嘛,還能錯得了,心裏暗暗佩服完自己,開始認真觀察白衣人。幸好,這中間白衣人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就連姿勢都沒怎幺改變,動的,隻是那雙已經迷住我的手,而動聽的琴聲就從那雙手下流出。
終於可以好好看看他的臉了,我發揮自己百步開外可以對準目標投放毒藥的視力對上白衣人的臉——
美人啊,美人啊,美人啊啊啊~~~~~~~~~
憑我的文學造詣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可以形容正在撫琴的白衣人,以致於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腦子都處於半停頓狀態,隻有一句話在回蕩——美人!!!
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美,而是一種超凡脫俗,不屬於世間的美麗,沒怎幺見過美人的我隻有把他拿來跟柳含煙比較,沒有女人的脂粉氣,不會讓人錯認成女人,如果說含煙是傳統的江南美人,盛裝的她雍榮華貴,讓人驚豔,眼前為之一亮,好象與江南的湖光山色融為一體的話。眼前的美人就好象一副水墨畫,不需要太多的筆畫,卻勾勒出幽遠的意境,隻是淡淡的一點,一抹,一揮,給人的感覺卻是無限的震撼。
大概是剛剛洗過澡的原因,長發半幹不幹的散在身上,黑得好象變成了另一種說不出的顏色,有種莫名妖異的感覺,白的好象有些透明的臉上,一對好象上好黑曜石的眼睛嵌在上麵,下麵是挺直的鼻梁,再下麵是唇,很溼潤的樣子,泛著誘惑的光澤。原來一副陰柔的麵孔,卻因為兩道斜飛的眉憑空的添了幾分英氣。
看到他,才知道什幺是“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這幺悶熱的時候,他居然給人一身清爽的感覺,就連他的周圍,好象都因為有他的存在而清涼了幾分。本來以為自己向來遠離日光,勤吃水果,皮膚水嫩的一般千金小姐都比不上。不過看到他才知道什幺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這樣的人,這樣的皮膚,摸上去不知道是什幺感覺,好想試一試哦。尤其是襟口露出的肌膚,雖然隻有一點點,給人的遐想卻是無限的。繼美人之後我終於又想到一個形容詞——天生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