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海裏撈我了。

據說我在全身多處骨折,被送到醫院時手裏緊緊的握著一把刀,並在快昏迷前要求不動心口的槍傷。

而這次受傷令我的右眼神經受損嚴重,為此帶上了眼罩。

就像是某種程度上的懲罰一樣。

季嘉熙後來幾次來看過我,不過每次都很匆忙。她笑著說,我這樣就更有黑道的樣子了。

於是我也笑,牽得渾身的傷口都疼。連眼淚都差點飆了出來。

季嘉熙嚇了一大跳,她說,我知道那時的答案,我也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你的誰。你不要這樣…

我急忙打斷他,齜牙咧嘴地示意我這是疼的。

然後她提了一個從來沒有人敢向我提起的名字。

神田優。

我覺得胸口好像撕裂一樣的疼痛著,最後忍不住幹咳起來。

臨走前她說,拉比你變了。

我笑。再見。

季嘉熙那時的目光溫柔得不的了,她說,拉比越是愛你我就越不能容許自己嫁給你。

什麼邏輯…

不過季嘉熙最後還是沒有嫁給我,但是DARK和星雲卻一直維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

至於其他的交接,老頭子表示等我出院再說。

由於長時間缺乏運動,直到半年的複健之後,我才真正出院。

後來我政治聯姻,娶了一個利益相關的女人。

直到這時,已經再沒有人會對我提起神田優這個人。

他就像我一年多以前做過的一場夢,而這一夢就做了整整幾十年。

就在我出院不久後,我曾經去那個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找過銀發小鬼。

卻沒有結果,那裏早就已經人去樓空。

反而在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喲,好久不見,BOOKMAN現任當家。”這個男人一如之前優雅,我卻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瞳裏似乎有種名為哀傷的東西。

我沒有心情和他調侃,身體的虛弱也不允許。

擦肩而過時,緹奇忽然低聲笑了。

他說:“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我一愣。

瞬間,我似乎明白了。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是愛他的。

我轉身追上去,牽動了渾身的傷口。

“等等!”

“他曾經跟我說,厭倦了這種喋血的生涯。”他回過身來,冷冷的笑了,“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人。過慣了那樣的殺戮,還能習慣你麼?”

“…”我無言以對。

“不過,”他壓低了帽簷,“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了錯誤的東西。”

我一愣,他們的話驚人的相似。

他揮了揮手,轉身離開,“那麼,再見。”

然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在以後的人生裏,我再也見過這些人。

而神田優,始終成了我這一輩子的夢。我迷失在迷霧中,最後這永遠無法揭開的迷,就成了心底永遠的一道痂。

而那枚穿透他心髒,最後釘在我胸口的子彈,我一直沒有取出來。

很多年以後,每次想起都如利刃般在胸口隱隱作痛。

我想從一開始,我就中了一種名叫神田優的毒。

而記憶,他頑強地存在於心間,永不磨滅。

【公告】

番外醞釀中~~~~~~~~~~~~

番 01

本宗老家那邊我已經很久沒回去過了,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整個童年都是在那兒渡過的。這個夏天的時候,我意外的又被一通電話催了回來。

也不能說的不情願,隻是偏執的覺得老家那邊的氣氛太沉悶。古老的歐式建築到處透著一股壓抑,除了偶爾照進來的陽光會增加一些明媚之外,其餘的時候顯得灰暗而深沉。

回到老家的第一件事舒服的泡了個澡,神清氣爽之後我心血來潮的去了閣樓。

閣樓裏都是一些陳舊的東西,由於並不經常整理,好些已經細細的蒙上了一層灰。角落裏放了個紙箱,我隨手翻起來。不起眼,甚至過分陳舊。

我正奇怪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卻發現在箱子的底層裏放了一本看似日記本之類的雜物。

啊,居然是本日記。

翻開第一頁,居然寫著類似小學生或者幼稚園字跡的日誌。

*

199x年8月29日,星期一,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