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3)

誰都想冠冕堂皇的活著,可我隻能在陰暗裏渴望。

每一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能夠活著就是一種勇氣,無論怎樣。

暗夜裏的月亮和太陽一樣有光亮,沼澤深處也有花開放。

我也想要愛情,哪怕給我一場夢,夢裏隻有初升的太陽。

去追逐,用我已燃盡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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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點多,陳童倚坐在客廳一角的沙發上,聽到從三樓上慢慢走下來的輕微腳步聲。指間的香煙很久沒吸過了,灰燼在煙頭處停滯,隻有似有若無的煙飄散開來,彌漫在淩川這棟別墅的客廳裏。

程楓的嗅覺一向很好,剛從二樓拐下來就聞見陳童紅圈香煙的味道,腳步就放的重了些,慢慢的走到近前。

"童哥,我回去了。"程楓輕聲說,在離陳童身前幾步禮貌的停住。

程楓的聲線柔軟,就像他十九歲的年紀,柔軟裏帶著脆生生的感覺,可再好的嗓子嘶喊了好幾個小時都帶出點兒沙啞的感覺。陳童的手一動,那長長的煙燼跌落在地上,煙頭在暗處露出點紅色的光,他還是把煙在煙缸邊兒彈了彈,對程楓點了點頭。

程楓說:"辛苦你了。"慢慢的往大門走去。

厚重的大門打開,門廊耀眼的燈光映在程風身上,像個剪影一樣。修長的身材靜靜的消失在門口。門口的人把大門關上了,不一會兒,靜夜裏車子發動的聲音,離去了。

陳童把煙撚滅在煙缸裏,起身到一樓盡處的客房休息。盡忠職守,是淩川最欣賞他的地方。

屋裏沒開燈,淩川在落地窗邊看著程楓離開。他是以為自己熟睡了才離開的吧。多少人死乞白咧的想留在自己身邊過夜。想著抱著他時他不由自主僵硬的身體。不由自主?!程楓到現在都隻會微笑的順從,是的,微笑,可他對每個人都微笑。

黑夜裏,司機把車子飆到二百邁,路燈瞬間在眼前一盞盞的飛舞過去,程楓閉著眼睛仍能感覺到眼前飛逝的光亮。程楓心想,估計整個別墅的人都聽到自己今夜的叫聲了。程楓不想呻[yín]著求饒,可淩川像野獸一樣,也知道他不聽到自己求饒是不會罷休的。

車子慢慢停下了,程楓睜開眼睛原來是紅燈。夜好長。

又一個深夜,那對漂亮的雙胞胎磨蹭在淩川身邊。弟弟撅著被親腫了的嘴巴說:"後天是我們生日哎,川少,你答應了送我們生日禮物的。"一邊兒軟聲細語地說,一邊兒那小腿也上下磨蹭。

那姐姐淺笑,眉眼有些妖豔,說:"川少,你討厭啊,不會是忘記了吧。"

淩川嘴角輕勾,把弟弟踢下床,力道拿捏得挺好,踢得不是很重,說:"把我的手機拿來。"漂亮的男孩子捧著手機蹦上床,遞給淩川。手機屏幕亮了,後天的日期底下有條紅線,按了鍵,出現兩個字"生日"。淩川笑笑讓姐姐看說:"都記著呢,怎麼會忘了呢。想要什麼?你們兩個小妖精。"

兩個人早就打算好了的,蛇一樣纏過來撒著嬌說:"哎呀,也沒什麼了,想要兩張華康高爾夫會所的貴賓卡。"兩個人使出渾身解數來。辦這個貴賓卡的費用雖然不過幾十萬,說多不多的,可主要的是得有會員介紹才能辦理新的,裏頭的會員非富即貴。這一對雙胞胎倒是精明,知道淩川沒長性過不了幾個月就會玩兒膩了他們的,到時候,想找有錢的,高爾夫會所裏隨撈隨有。

第二天,淩川處理完公事按下對講鍵對自己的私人秘書說:"幫我去辦兩張華康高爾夫會所的貴賓卡,打這個電話送給他們。"又說,"幫我去拿......"淩川頓了頓,說,"哦,不用了,你辦這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