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辦法，”林默點點頭表示讚成。
“那麼我們得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了，剛剛那麼一折騰又過去幾個小時，那群畜生再有幾個小時就到了。”
幾個小時的時間晃眼過去。尤其是當人的身心已經極度疲乏的時候，就感到剛剛歇下就不得不醒過來了。不過好在林默幾個人要麼被煉獄空間強化成了非人類，要麼就是警察間諜毒販子。屬於經常要連續幾天不能睡覺的職業。
此時天已破曉，小教堂裏傳來了模模糊糊的爭吵的聲音。
林默很清楚，這是那些秦淮河女人和那些女學生因為搶廁所而發生的衝突。
“真是無知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林默身邊的施清源長歎了一聲說道。
“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有多麼殘酷，在這一場足以亡國滅種的浩劫前，她們現在為之爭吵爭奪的那一點點麵子，裏子，實在隻是一個不太冷的冷笑話。她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戰爭，卻很不幸地處在了戰爭之中。”
林默苦笑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對，但這種無知有些時候其實是一種幸福不是麼？難道知道了自己將被殘忍地淩辱然後虐殺，就能使她們的命運有所改變？”
“所以了，用你的戰矛盡可能地去保護這種幸福吧，為了命運點數和命運轉折。”施清源笑了笑，說道，“去把他們都喊起來吧，那群小日本好像快要到了。”
林默向南邊遠遠望去，強化了蟲族血脈後視力變得非常強的他看到了一隻大約三十多人的日軍小隊正迅速地向小教堂方向跑來。
隻見那一小隻隊伍大部分人停在了教堂門外，一個小兵端著槍衝了進去。片刻後，傳來了他驚喜的嚎叫聲。
“朝倉中尉，這邊有少女！”
一時間，門外的三十多人爭先恐後，一擁而入。
“現在動手麼？”陳榮端著兩把得自日本人手裏的王八盒子問道。熟悉使用各種槍械的他對這種無需瞄準，指哪打哪的手槍並不需要太多磨合時間。
林默等人也抓緊了自己的武器，一想到那些不到十五歲的女學生正在被一群禽獸追趕，他們就恨不得衝進教堂裏去。
“不，再等等。”施清源說道，“等到那個美國人扮成神父阻攔日本人以後再動手。”
施清源話音剛落，隻聽一個振聾發聵的聲音從教堂裏傳來。
“退出去！這裏是屬於神的領土！
這裏不是戰場，你們無權再此！
這裏沒有士兵，隻有神的子女！
你們都是高貴的人，請不要做不體麵的事情！
孩子們，上樓來，到我的身後來。”
隨著這一聲聲怒吼的響起，林默感到呼吸一窒，盡管身處在教堂外麵，但他感到了之前他進入教堂那種渾身上下被無形的壓力壓製的感覺又來了。甚至有過之無不及。仿佛身處於滾燙的開水中一般痛苦。
“這力量到底是……”
林默隻覺得小教堂裏散發出一種磅礴的氣勢，正不斷地攀升，仿佛一座高山的感覺。而很不幸地，自己似乎正是這座高山鎮壓的對象。
壓力還在不斷增大，林默感到自己的五髒六腑仿佛就要被擠成碎片一般。
他本能地想離開這個地方，離那個小教堂越遠越好，但是他發現自己全身無法動彈，他想喊，可是怎麼也張不開嘴。
就林默逐漸失去意識的時候，隻聽“卡擦”一聲，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在林默耳邊響起。緊接著，那壓力驟然一輕，隻見一股黑霧在林默身上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