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另一個日本兵一聲驚呼。話音哈沒落下,又是破空聲傳來,一枚箭矢從他的嘴巴射入,從腦後透了出來。不遠處,一個渾身裹在一種奇怪布料裏的人手持一把造型奇特的長弓,衝這群日本兵做了個挑釁的手勢,轉身就跑。
數十個日本兵一擁而上向那個人追了過去。
眼前這人武器原始,想來是那些遊擊隊無疑了,看她身形是個女人,追上去一定可以好好爽爽。跑得快點說不定能輪上第一個呢。
陷入癔症的日軍無法冷靜思考到底為什麼這把長弓的射程比三八大蓋還遠了不少。
“其實要論殺傷能力,你們三人中要數華莉第一,尤其是她的跑動射箭的能力,如果能持久使用的話甚至可以放風箏一樣消滅整隻日軍。但是華莉的體能最多夠射出十五之箭,而在此之後她將會陷入脫力狀態,喪失行動能力。所以,必須要讓日軍指揮官暫離,一部分剩餘日軍必須繼續完成指揮官留下的命令無法離開,這樣隻有十人左右日軍來追蹤華莉。”
二十幾分鍾前,施清源一邊挖坑一邊對著像聽故事一樣的三人說道。
眼看著衝出去的十來個人,想到那個女人肯定沒自己的份了,一個小隊長氣得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衝著卡車上大吼起來:“你們這些混蛋,沒長眼睛啊,也不下來幫忙!”回答他的是從車廂裏飛出的一把短刀。
小隊長咽喉上“噗”地噴出一道幾尺高的血柱,應聲而倒。接著隻聽“嗡嗡”幾聲巨響,卡車的車棚四分五裂,除了停車時跳下來幫忙的十幾個小日本,車廂裏本該有的十來個人全部都變成了殘缺不全的屍體。一個身材高大,也裹著一身奇怪布料,右手拿著一把漆黑短刀的男人一躍而上站車頂,居高臨下,冷冷地盯著下方的幾個日本人。然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幸存的日本兵都把手裏的三八大蓋指向了成緬。有幾個悄悄掏出了手雷……
“今天這裏所有的日本狗都要死!”
一聲狂暴的怒吼從他們身後傳來,一時間泥沙四濺,眼看日本人想要拚死反撲,一直把自己埋在土裏的林默終於暴起。林默雙手一抖,當鐵血戰士的長矛開始反射第一縷陽光時,已經有兩個日本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股仿佛猛獸一般的氣息自林默身上散發開來,然而本能感到自己麵對的是不可戰勝之強敵之後,那些日本士兵不但沒有退卻,反而一個個嚎叫著撲了上去……
“當華莉成功吸引一部分日本人以後,剩下的日本人就被天然地分成兩部分。在車上的那一部分除了一部分跳下車以外,剩下一部分估計被撞的不輕,這時候擁有潛行能力,擅長在狹小環境作戰的成緬就可以直接衝進去把裏麵的人全都幹掉。至於剩下來的那十幾個,就交給林默的鐵血戰矛好了。以上,就是我計劃的全部。”
施清源帶著戲謔的笑意,看著眼前帶著淫邪笑容一步步逼近的三個日本軍官,冷冷說道:“我死之前幹過很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也幹過很多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但是我很少像現在這樣,幹一件讓我很爽,很快意的事情。不用再考慮上峰的意思,不用再為了大多數人而妥協,不用再顧忌背後可能打來的黑槍,痛痛快快地,殺我想殺的人。這種感覺,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