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鯤帶許雲棲進縣城,兩人走小路,抵達縣城,日頭已偏西。魏鯤采購大米和臘肉、幹筍、香菇等食物。等魏鯤買好東西,日頭已經西沈,魏鯤說:我們要在這裏過一夜。
兩人入宿縣城唯一的客棧,睡一間房,同樣隻有一張床。
夜裏,店家將熱水提上來,備好洗浴的澡盆,兩人走了半天路,一身塵土,實在需要清洗。
客棧簡陋,竟沒有屏風,魏鯤將衣服一脫,赤身躺入浴盆,許雲棲低下頭,魏鯤和他說話,他也隻是含糊應付。
魏鯤擦好身,更換上衣服,喚店家上來,換盆熱水給許雲棲洗浴。許雲棲一身黏糊,身上也有汗味,不洗澡都不行,隻得硬著頭皮脫衣服,他脫得不利索,不敢抬頭去看魏鯤,但是他能察覺到魏鯤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炙傷他的皮膚。
躺在浴盆,胡亂擦洗,許雲棲心亂如麻,他因為魏鯤的注視,下`身自然搏起,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浴盆,又將衣服胡亂套上。
回頭卻見魏鯤人已躺床上,但仍在看他。許雲棲臉紅得像隻熟螃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過來。”
魏鯤從床上坐起,將許雲棲喚來。許雲棲聽話坐回床,魏鯤從許雲棲的背後貼上,大手撫摸過許雲棲的肩膀,手臂,最終落在許雲棲搏起之處。許雲棲抓住魏鯤的手,不肯讓魏鯤碰,魏鯤空出一隻手,板過許雲棲的臉,吻上許雲棲的雙♪唇。
許雲棲在魏鯤的愛撫下發泄,他羞愧地低著頭,魏鯤將臉貼在他耳邊,低低說:“留雲誠曾在信中跟我說,你幾番去他府第請求見他,是為了我的事,舟濟也曾寫信與我說,你當時護送他回南京,一路所承受的艱辛。雲棲,你喜歡我是吧?”
魏鯤說話之時,手已探向許雲棲的衣襟,解許雲棲的衣帶。許雲棲沒有回複,也沒有拒絕,他知道自己的情感,從在這裏見到魏鯤那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原來愛著魏鯤。
是的,我愛你。
許雲棲無法說出這句話,他怕魏鯤無法回應他,魏鯤心裏有一片梨林,一位少年。
魏鯤解去許雲棲的衣物,也脫去自己的衣物,他緩緩靠近許雲棲,親吻許雲棲,他的眼神平和,動作溫和,不同於以往那兩次糟糕的交歡。許雲棲抱住魏鯤,生澀地回吻魏鯤,他沒有留意自己臉上有淚水,此時是歡愉也是痛楚。魏鯤愛撫許雲棲的身體,將手指探入許雲棲的隱私之處,許雲棲身子顫栗,想起那兩個夜晚交合的情景。魏鯤沒有急於進入,他等許雲棲適應後,緩緩挺進許雲棲身體,許雲棲吃疼抓緊魏鯤的手臂,魏鯤親吻許雲棲,安撫說:“雲棲,看著我。”許雲棲睜開眼睛,癡迷地看著魏鯤,看向魏鯤深情的眼睛,他有那麽一瞬間,相信魏鯤隻是看著他,並沒有透過他,看到了別人。
“啊。”許雲棲傳出低啞的叫聲,魏鯤已將全部埋入許雲棲體內,他抱住許雲棲的腰身,狠狠撞擊許雲棲的身體,許雲棲身體抖得像樹葉,疼痛夾雜著亢奮,而後身子再不聽使喚,無力的癱軟,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呻[yín]聲,酥|麻感一陣陣襲來,仿佛像在攀山越嶺一般,一層高過一層,許雲棲的身子顫唞得像篩子,哭喊著:“千裏,千裏。”
這樣淋漓的交歡,許雲棲不曾有過,他忘情地躺在魏鯤身下承歡,一次又一次。
天亮,許雲棲沈睡,魏鯤摟著許雲棲,親吻許雲棲的發絲與額頭,他看著許雲棲的眼神,帶著憐愛。
許雲棲沒有在縣城找尋當地人領他出去,他留下來,和魏鯤住一起。許雲棲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嚴氏父子已經垮台,朝廷將很快恢複魏鯤的功名。也許是有了在這僅有的日子裏,放縱自己的情感,也許是因為情不自禁,在四周無人居住的木屋,許雲棲和魏鯤日夜纏綿,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