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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斤重的棉襖剛脫下就換上了短褲短褂,讓人不得不對全球變暖這件事在意,江南地區都已經隻分兩季,地球兩極可見一斑。

夏天帶來的不僅是燥熱也帶來了這我三年前一直幻想,最近一年一直逃避的現實:我大四,夏天了,也就是畢業了。

每天除了和幾個球友抱著籃球傻\逼一樣在女生宿舍樓下的籃球場上拚命模仿麥迪和科比就是屣拉著雙二夾子學校附近各個小飯館裏流竄。順便一邊享受著大三大二大一那幫學弟學妹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一邊阿Q精神的對自己的未來打馬虎眼。

偶爾去趟高檔點的飯店遇到曾經的代課老師還要點頭哈腰邊打招呼邊胡亂瞎謅自己已經在某國企實習,就業協議已經簽掉。遇到一兩個比較有能耐的老師也會裝\孫\子說自己前途迷茫,想著老師幫忙推薦介紹下。

在論文定稿前十天,我趴在電腦前不刷牙不洗臉不刮胡子終於搞定了一邊自己很滿意導師湊合看得下去的畢業論文。

正式答辯那天下午,我洗完澡穿著白襯衫站在宿舍全身鏡前仔仔細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自己,得到了一個答案:我不適合留超過三厘米的胡子。

曾天真從衛生間出來拍了我一把:犀利哥,走了。

我轉過臉對他:把你的刮胡刀給我用下,我怕嚇壞了係主任。

係主任是位近五十歲的老太太,撇開長相和身高不說,她的身材還算清瘦,和她的神經差不多。說這位老太太神經細是因為在一次校運動會上她代表院裏參加接力跑比賽,把最後一棒,在院裏半數男生的陪跑的情況下竟然以10秒的速度奪得了冠軍,當然她賽前許下贏了就請客全院的承諾也兌現了,當然是你願意把康師傅紅茶當做請客的話。而事後聽說她當時能贏的原因是她身後跟的最緊的那位仁兄一頭披肩長發和一尺的胡須讓她有了被人猿追趕的錯覺,也是自那以後她見到胡子長的男生都不能自控的小跑。

曾天真看了眼鏡子裏的我,歎了口,轉身進衛生間把他媳婦送給他的飛利浦刮胡刀遞給我:速度點,半小時前你老板就打電話來催了。

和曾天真出宿舍的時候是兩點十七分,答辯是兩點半開始,我們兩個人兩個專業卻都被抽到第一個人。

等我們兩分別站在兩個教室講台上各麵對三個老師吐沫橫飛的時候,大狗正在對他剛泡上三天的大一學妹神侃自己的答辯經曆,當然也不全是扯淡,他在去年參加過一次答辯,這是他第二次參加畢業論文答辯也是他在這垃圾學校裏待得第五個年頭。

等我出去的時候,大狗正說到他怎麼臨機應變的回答老師提出的犀利問題。

我從兜裏掏出一張三天前吃方便麵後擦過嘴的麵紙遞給他:學長,擦擦嘴。

大一學妹瞪著不大的單眼皮看著大狗:他怎麼叫你學長?

大狗一反平時叫囂我們統一叫學長的牛氣,尷尬的擦著嘴角的白沫:他是大三的,來這幫忙。

順便不斷向我擠眼。

我識相的點了下頭算是默認,這時係主任從教室裏探出腦袋:康可,U盤都落下了,你別急走,回頭幫我去辦公室領東西。

我點點頭,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