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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 ...

夕陽斜照下的房間

已染上枯黃的顏色

無意義的語言

一遍又一遍地灑下

等待著你的微笑

隻為拾起將它們珍藏

砂隱下了雨,就在昨日午後。

我愛羅遇到了一個人,很陌生,他確定這個人從未在自己的記憶裏出現過。

那人用一種了解他的感慨的語氣說:“你變了許多。”

我愛羅站起來,風影袍沾了些月色。他整理了手中的文件,發現天已經很晚了。陌生人站在他對麵,我愛羅用一本古舊的典籍壓在那些紙張上。那個人望著他的指尖,沒有眨動眼睛。

我愛羅抬起頭,認真地審視那張雋秀虛假的臉。

“你指的改變是什麼?”他問,表情冷淡。

陌生人盯著他的綠眼睛:“你變得無趣,我以為……”他發出戲謔的笑聲,“你至少會殺了我。”

“哦?”

“你還記得我麼?”

“我何時認識你?”

陌生人露出遺憾的表情:“風影大人,看來你真的忘了很多事。”

“不,你錯了。”我愛羅抱起雙臂:“是你忘了這裏,赤砂之蠍。”

蠍笑起來:“是什麼讓你變得狹隘?是這個貧瘠的忍村?”

我愛羅皺起眉,他一向沉得住氣。

“你什麼時候變得會被束縛?”蠍問他,我愛羅的紅發映在他眼底,好像一簇火焰。

“你在怕什麼?”我愛羅冷笑。

蠍咄咄逼人的眼神消失了,他托著額頭,無奈地笑了笑:“是我太心急。”

砂隱進入了短暫且無常的雨季,沙漠裏的植物依靠著這些雨水存活,它們的生命短暫且無常。

我愛羅從蠍的身邊經過,他背對著紅發的傀儡:“我是砂隱的風影。”

“把得到的東西死死攥在手裏……”蠍古怪地笑,笑聲來自胸腔還帶著甜美的毒素,“你果然變得狹隘。”

我愛羅猛的轉身,綠眼睛裏閃過雪亮的光,他眯起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九尾毀了你。”蠍說,“砂隱也一樣。”

他們並不認識,僅有一次擦肩。

我愛羅沒有注意到被黑衣包裹的傀儡,蠍從他身邊走過去,他向著沙漠走過來。紅發少年的表情是冷的,那時他十三歲。怨恨一切,殺人是他的樂趣。

蠍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睛,純粹的綠色就像湖水,裏麵沒有水草,沒有遊魚,沒有石頭,沒有淤泥。隻是像清淩淩的水。他回憶了屬於自己的傀儡,可沒有一具擁有這樣的眼睛。他覺得身體某處在輕輕顫動,麻癢的感覺鼓噪全身的木頭和鋼鐵。

好想把他製成傀儡,蠍聽見自己說。把他掛在自己的牆頭,藏進自己的密室,讓他永遠死去,讓他永遠活著,讓他永遠走不出自己的領地。

蠍壓抑著這個想法,耐心地等待,他要那孩子成為他的第三百個傀儡,他喜歡把珍貴的東西留在最後,那種愉快是難以言表的。即使他說過,傀儡討厭等別人也討厭讓別人等。

蠍對我愛羅說:“跟我走吧。”

我愛羅的身邊圍繞著砂子,他的表情總是淡然,但眼神卻無比淩厲。

“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蠍朝他伸出手,關節連接的地方“哢哢”作響。他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凍結,我愛羅從裏麵看到了自己。

“你本可以去任何地方,在任何時間。”蠍避開他的砂子,將查克拉線攀上他的身體,“可是現在,你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