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晴卻冷哼道:“問他幹嘛?我們喝完咖啡,直接從後門溜就是。我們在步行街上,人多,我就不信他們敢在公眾場合強擄咱們仨!”
周蘭蘭一撇嘴,不高興的說:“去那家店前,我就說了,有個閨蜜說老板人很凶,稍微有個磕磕絆絆的,都會直接要挾顧客賠錢,口碑特別爛,你非得逞能,結果差點我們就給人訛去1888塊錢呢!都得謝謝黃興,要不是他,咱們現在指不定啥樣。”
韓晴閉嘴了,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但現在她理屈詞窮,沒法反駁。
我心裏暗爽,但也知道今天的事怕是不會在韓晴心裏留下啥恩,她肯定更記恨我了。不過,反正看見韓晴吃癟,我就高興,以後愛咋地咋地!
“黃興,你說咋辦,我們一定照做。”周蘭蘭很信賴的對我說,然後好奇的問,“你怎麼那麼輕門熟路啊?”
我說:“我打小就一直逃跑,有經驗啊。”
周蘭蘭一下子沉默了。
韓雪也咬緊嘴唇,沒再說話。
韓晴卻有點尷尬的樣子,眼神飄忽。
我不知道她們在想啥,趕緊把接下來的脫身手段說了:“咱們在咖啡店稍等個把小時,那群混混沒啥長性,稍微等一下,他們肯定就不耐煩的散了。然後,我們就直接坐公交回家就是。”
“說得對,你對混混也挺了解啊。”周蘭蘭上下打量我,好像第一回認識我一樣,“真沒想到,黃興你懂的挺多。”
我不方便說老王的事兒,隻能敷衍說是從大兵那兒聽到的。反正全校的人都知道大兵跟校外混混有關係,推給他,準沒事兒。
她們仨果然都接受了我的說法,讓我噓口氣。
韓晴從口袋裏摸出兩百塊,一下子拍在桌上,推到我麵前,冷冰冰的說:“我不習慣欠人情,給你錢,權當是謝謝今天你的幫忙,從今往後咱倆兩清了。”
“姐姐你說啥呢!”韓雪嗔怪的瞪她,但韓晴執意強塞給我,韓雪也拗不過她的倔強性子。
我也就半推半就的拿了,任何能占韓晴便宜的機會我都肯定不會錯過,再說,我可是救了她的清白呢,才拿兩百塊而已,算個啥呢?
有了兩百塊,加上我兜裏的一點錢,就能去買兩盒芙蓉王,給老王送去,謝謝他在精神病院照顧我。
我一尋思,決定下午就去超市買煙,然後去看老王,他可是我的恩人,我黃興就算再窩囊,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等我們按照我的意思,回到韓家後,韓晴就氣衝衝的走了,韓雪卻強行把那件玉菩薩掛墜塞給我,一本正經的讓我收藏一輩子,還得跟我拉勾勾。
我覺得拉勾太幼稚,我都高中生了,誰信這個?
但能碰韓雪的小手,還是讓我心潮澎湃,也就答應下來。
一會吃完午飯,她倆午睡時我從房裏溜出來,直接坐九路公交車,往精神病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