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天,一致決定將「未完的畫」送給最該擁有它的人。如果此舉造成各位的疑問與困擾,那我在這裡公開向大家道歉。」

在開幕那一天,馮巧芯站在台上這麼說並鞠了躬,朝台下吟吟笑著的吳順童眨眨眼。

那幅畫現在就掛在這位鐵娘子的臥房裡,安靜的接續起那些相思過度的歲月。

撇開公開支持的江氏企業不說,誰會捨得隻因為一幅未完的畫,就去責備一位如此飄逸、楚楚動人,恍若不食人間煙火仙子般的女孩呢?

於是這件事就在開幕那天結束了。

畫展開幕後的第三天,來了位貴賓。

剛從日本返國的陸譯賢,一下飛機就直奔會場,一看見馮巧芯,兩人當場興奮的擁在一起。

「我的畫呢?我的畫呢?帶我去看我的畫!」她半刻不得閒的拉住馮巧芯,四處尋找那幅裸背圖。

當陸譯賢頭一次看到裸背圖的完成品時便愛上了它,這次馮巧芯向她借出來展覽,她原本還不太願意的。

或許有缺陷的人就是這樣,一旦缺陷被完美取代,即使隻是一幅畫,也能夠令自己覺得自己是完美的,短暫的遺忘那五道醜陋的疤痕。

當馮巧芯帶她來到裸背圖前,看到貼在畫作介紹旁,代表售出的紅色卡片時,她整個人楞住了。

「巧巧,這張紅卡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貼在這裡?」陸譯賢不明白的問道。

「有紅卡的表示已經被買走的畫。」她解釋,困惑的蹙起眉頭。

陸譯賢倒抽一口冷氣。

「馮巧芯,你把我的畫給賣掉了?!」

馮巧芯連忙搖頭。「不可能呀,我明明已經註明這是非賣品了。」她趕緊去拉來正偷閒在一旁吃吃喝喝的樸新春。

樸新春聽了,無奈的聳聳肩。

「我知道這是非賣品,可是買的那人很霸道,我實在惹不起,也不敢惹,隻好把畫賣給他了,如果我們反悔,可是要被罰售畫金額的一萬倍。」她提醒馮巧芯,瞅了陸譯賢一眼,然後大聲的歎了口氣。

「怎會有這種人?」陸譯賢氣白了臉。「他是誰?告訴我,我去找他理論!」

也許他正等著你去找他理論。樸新春在心裡發笑。

「是呀,這幅畫是我跟譯賢姐借來展覽的,就算賠錢也要還給她。」馮巧芯也說,大不了先向江達開借錢。

「這個惡勢力是誰?」陸譯賢再次逼問。

樸新春牢牢的盯著她,直到她又不耐煩的問了一遍後,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巴裡吐出來。

「葉——飛——空。」

她還沒說完,陸譯賢臉上的血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雙大眼像見鬼似的瞪著她。

「葉飛空學長?!」比起陸譯賢,馮巧芯的驚訝程度算是小兒科了。她恍然的槌了下手心。「難怪!在醫院裡時,他會拿著宣傳單問我認不認識畫裡的模特兒!」

陸譯賢的臉色蒼白裡透著青,襯得一雙眼睛更加的黑黯。

「你跟他說了?」

馮巧芯歉然的點點頭。

陸譯賢眼前一黑,終於撐不住的軟跌到地上,昏厥過去。

在意識逐漸模糊時,她隱約聽見馮巧芯驚慌的尖叫聲,後來她的意識便被一雙邪魅的黑眼,邪魅的笑容,邪魅得曾經將她完全蠱惑的男人給吞噬了。

她背上的疤,火燙似的燒了起來。

尾聲

江達開在天智科技公司裡,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馮巧芯把自己關在休息室,坐在電腦前,正在用繪圖板練習作畫,瞧見江達開無奈的倚在門邊看她,她嘴一抿,悶悶的將目光調回電腦螢幕。

江達開輕歎了聲,反手關上門。

「奶奶說我一小時內不把你帶回去的話,叫我也別回去了。」他踱到她身後,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

聞言,馮巧芯秀氣的眉毛蹙起。

「一小時後又要帶我去試禮服,我才不去。」她生氣道。

自從畫展結束,譯賢姐又再三叮囑她別去要回她的畫後,奶奶看她無事清閒不少,就開始對她展開魔鬼訓練,除了上課睡覺的時間外,把她剩餘的時間排滿了美姿美儀課,用餐禮儀課、鋼琴課、人際關係課,口才訓練課,林林總總加起來共十一堂課。

上課,其實也沒那麼難過,隻是奶奶為了讓大家知道她有她罩著,除了上課之外,不但參加宴會要帶著她,吃飯也帶,聚會也帶,甚至連參加不明人士的告別式也要她一起!讓她累到一回家倒頭就睡不說,連想跟她的達開學長親熱一下都沒辦法,有好幾次還在他幫她洗澡時,沒意識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