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探友行
七月初時,敏督利颱風來襲,而我同妹妹在颱風直襲高雄的一大早,就搭機飛到香港去了。
妹妹到香港去是旅行,我則是要去探望白雨淩。
雨淩是璀璨係列的作者之一,算算我們認識也五、六年了,隻是一個在香港,一個在台灣,然而香港與台灣之間交通往來頻繁,五、六年沒見過麵,也實在有點不可思議,若這次不是妹妹吵著要去香港,隻怕又不知拖到何時。
不過這次會積極準備到香港,還是因為五月份雨淩寄的一封生日卡片附上的信裡,寫著她眼角膜剝離,緊急入院開刀的消息,讓我錯愕又驚訝,當下覺得真的該去探望她了,畢竟我們之間的緣份得來不易。
抵達香港,離開赤臘角機場後,這才發現香港的七月天極度燠熱難當,走在路上覺得自己像要溶化了一般,汗水不停從全身每一個毛細孔裡滲出來,我的手帕永遠停留在半濕與全濕之間。雖然如此,由於難得來香港,腳步仍然貪婪的從未停歇;
到香港的第一天晚上,雨淩到我們下榻的酒店來找我們。
待我與妹妹整理好到達酒店大廳時,頓覺糟糕,原本寬闊的大廳此時已被四方而來的觀光客給塞滿了,隻見過照片的彼此互找起來實在有些麻煩。
幸好這擔心隻是一下下,接著我便看見一位留長髮,身材纖瘦,戴著眼鏡,身穿無袖T恤與牛仔褲的女孩在講手機,心想,應該不可能,她看起來差不多才二十出頭,雨淩小我三歲,不大可能是她,然後便直直從她麵前走過,再在大廳尋望著,然而除了那些有些年歲的觀光客外,再也找不到年輕女孩。
難道……我又回頭,正好與那女孩的目光相接,她不假思索的走了過來,問:「是惠君嗎?」
我當下又驚又喜的猛吸口氣,抓住她的手,驚叫,「你是敏華呀?!你怎麼那麼瘦呀?好瘦喔!你的照片看起來沒這麼瘦呀!」
初見麵的一開頭,我就一直驚呼她瘦,完全沒給她說話的空間——她自然也沒有對我叫你怎麼那麼肥的機會(笑)。
接著,我們就搭地鐵到蘭桂坊吃晚餐,一路上,我與妹妹問她眼睛的情況,她說還好,現在正在復元中,我仔細看,她的眼睛仍有些發紅。
在這裡值得一提的是,雨淩的音樂造詣非常高,她現在除了在國小數音樂班、國中教合唱團外,還在家裡兼鋼琴家教,今年還考上了香港中文大學的音樂係。試時,因為眼睛剛開完刀不久,所以戴了眼罩去麵試,大概是麵試老師覺得她很有誠意,便錄取了她,而她的朋友則是落榜了。
她是這麼說的,我則抱持著不同的看法。雨淩會作詞作曲,自彈自唱,她曾傳自己做的歌曲給我聽,非常好聽,會考取是實力取勝,她的眼罩隻是裝飾品罷了。
在香港這三天,特別要感謝雨淩的照顧了,還有她的弟弟,他幽默又風趣,極為熱情的招待我們,在廟街時不但詳細解說當地的歷史給我們聽,還買了許留山的飲品請我們暍,帶我們去天星碼頭觀賞美麗夜景,真是非常感激。
寫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不是我們要去探望雨淩的嗎?怎麼換成是她在照顧我們呢?真是很不好意思。
雨淩還帶我們去了史奴比開心世界,我真是在裡麵玩瘋了,看見花生村裡的史奴比與查理布朗他們佔滿視線,我的心智年齡瞬間降到十歲,不停的在裡頭跑來跑去、鑽來鑽去,擺姿勢拍照,笑聲一刻沒停過。
三人又去了許願林,隻見一棵大樹上掛滿了橘子與金紙。看見許多人的願望都這樣掛在上頭,我們自然也不想免俗的,寫了一長串願望在金紙上,到大樹下,盡力將願望拋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