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打開了房門,但他隻看見院子中的泥土被雨水打的狠狠的翻起,院子的中的器具也被吹的亂七八糟。
陳二狗打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自己父親的房間看去,陳二狗多麼希望自己的父親笑著從裏麵出來,然後對陳二狗說道
“嘿嘿,二狗子,咱們得救了!”
陳二狗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自己父親的房間,狠狠的推開了門。
屋中像往常一樣,但是不見自己父親的聲音。陳二狗猛的吸了一下鼻子。
突然,陳二狗看到父親的床上是細細打包好的包裹,那塊父親常年不離身的暗紅色藥膏也在旁邊。包括一些票子和大洋,這都是父親這些年攢下的。或許父親知道這本來就是一個死結,所以任憑自己和父親再窘迫,哪怕吃葛騰根樹皮,隻要死不了,陳二狗的父親就沒有動這些錢財。
陳二狗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上山前給自己說的話——不管下不下雨,一定要走!
原來自己的父親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甚至,甚至連行李都打包好了。
陳二狗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昨晚上半溪山巨大的轟鳴聲讓陳二狗的耳朵嗡嗡作響。突然,陳二狗看到自己爺爺的牌位旁邊好像有一個稍微矮一些牌位
在陳二狗的印象之中,家裏好像隻擺放著自己爺爺的牌位。這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牌位,這供奉的是誰?
借著窗外的光線,陳二狗眯起眼看向了那個多出來的牌位。
陳二狗這一看,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陳二狗淚流滿麵已經立不住了,渾身顫抖著,臉上痛苦的扭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新的靈位,新到上麵還有木茬。隻見這上麵刻著陳二狗父親的名諱。
陳二狗終於明白自己的父親背著自己弄了一塊木板躲在家裏幹了些什麼。陳二狗的父親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自己給自己做牌位,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性啊。陳二狗的父親經常說,自己不怕死,就怕死了沒有個歸宿。
陳二狗的耳邊又出現陳二狗的父親那句話。
“小三子娘倆的死和我脫不了幹係。如果我死了能給大家求來雨,我就去死!”
陳二狗滿臉的淚水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頭上都要被磕的出了血。
陳二狗渾身抽搐著,眼前漸漸的出現那些村民們怨毒的眼神。
“非要我咬你兩口才解氣!”
“這人是妖孽,都是他害的!”
··········
那些眼神讓很陳二狗心中滿是憤恨,王麻子和那些村民的嘴臉讓陳二狗牙齒咯咯作響。父親是被他們 逼死的!現在自己的父親死了,大家滿意了吧!
陳二狗猛的站起身來,渾身顫抖著。大踏步的出了房門,然後把獵槍像父親一樣背在了身後,然後把戒刀在磨刀石頭上狠狠的磨了幾下。
陳二狗此時的眼中滿是冰冷,拿起磨的鋒利的戒刀就要往五裏村走。
陳二狗推測,這個王麻子誤打誤撞的“求”來了雨,一定留在村子裏,就算與整個村子裏的人為敵,陳二狗也要把這個禍害王麻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