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隻見老道氣呼呼的坐下。
“什麼狐狸變的,荒謬!”
隻見小童揉著腦殼,委屈道。
“師父,是你說千麵狐妖的嘛!”
“還敢頂嘴?”
老道揚起手臂但是沒有打下去,老道的動作嚇的小童脖子一縮,眼睛一閉。
這時的老道收回了手接著說道。
“這千麵妖狐,並不是真正的妖鬼靈氣,她們都是一些凡人,但是掌握了一些不凡的手段。”
隻見老道看突然看了一眼長明燈接著說道。
“這一脈人從出生兩歲起,就必須與一隻白狐朝夕相伴。隨著年歲的成長,漸漸的從骨子裏沾染了白狐的媚氣。此族人十八歲之時,家族之人張燈結彩,處子之身的族人美女必須與這白狐洞房,這個儀式之後,天際吐白,此魅惑之體才算修成。”
“師父,既然是凡人,又怎麼會有千麵這一說?”
其中一個童子問道。
隻見老道看了童子一眼,沒有馬上回答童子,而起身到了旁邊的書架上。隻見老道摸著胡子找了半天。扔給小童一本書,小童拿起一看。
隻見是一本線裝本的《聊齋誌異》小童的臉上充滿了疑惑。老道轉身回坐到蒲團上,接著說道。
“《聊齋誌異》中有一故事叫《畫皮》你們兩個翻開看看。”
兩個小童疑惑的翻開書看了起來,不過一會兒,兩個小童臉色蒼白的把書合上,顯然被這故事嚇到了。
“師,師父。你是說這千麵妖狐是畫皮?”
小童的臉上充滿了恐懼的神色。隻見老道士鼻子一歪,揚起手就在小童頭上砸了一個糖炒板栗。
“你個豬腦殼,剛剛老子都說過了,她是人,是人!”
小童捂著腦袋,眼睛裏滿是淚水。老道看了他們一眼。
“我問你們,畫皮的作妖之法是什麼?”
其中一個小童答道。
“筆畫人皮,披與身上,幻而美女,惑之。”
隻見老道士讚許的看了一眼那個小童,然後笑著說道。
“說的不錯,畫於人皮,披身害人。但是你們可知這畫皮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隻見老道士笑著看著眼前的小童。
兩個小童對視一眼,然後翻開了《聊齋誌異》又仔細的讀了一遍,然後沮喪的給老道說。
“師父,蒲鬆齡先生沒有寫,他也不知道嗎?”
老道士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蒲鬆齡知與不知,現已無從考證。但是對於畫皮的樣子蒲鬆齡倒是有所描寫。”
兩個小童用手指指著古籍念道。
“麵翠色,齒巉巉如鋸,鋪人皮於榻上,執彩筆而繪之。已而擲筆,舉皮如振衣狀。”
老道的眼神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師父,她的樣子是翠色的臉,牙齒如鋸一樣。”
小童雙目圓睜,瞳孔微縮,顯然在想象那個畫麵而嚇得不輕。
千麵狐狸,究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