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還有這等心情,你們的老大都不顧你們,為何還要回來,真是笑死”藍峰挖苦道。
“你個煞筆,你懂什麼,你隻是一個盲目插手居白香的外人,你知道我們老大的苦衷麼,你知道我們老大是怎麼對待我們的麼?像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我們見多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天真,若不是九年前那個東西掉落在居白香,我們和祥的日子會被打破麼,快滾吧,外人,居白香從來就不需要你們這些外人插手,兄弟們,帶上老大,好好給老大下葬吧”那人話說完,動作確是還沒完,走到藍峰麵前,啪的就是一掌。
“這是我替死去的弟兄給你的一巴掌,啪,這是我替老大給你的一巴掌,啪,這是我替還活著的弟兄給你的一巴掌”那人在藍峰臉上狠狠的來上了三下,藍峰都還在愣愣的狀態,很快,那人又跪了下來。
“這三個響頭,是替死去的弟兄解脫敬你的”那人在地上連續磕了三下,額頭都磕破了。
“六哥,也算上我們”一下字剩下的一百多人跟著跪了下來,誠心的磕了三個響頭。
還沒完,“這是我們替老大給您磕的三個響頭,多謝您能幫我們老大解脫這般痛苦”說著又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下,一百來人同時磕,十分響亮。
“可以了,可以了”藍峰感覺自己也有愧疚,想要扶起帶頭的人,但是怎麼攔都攔不住,想要強行拖他起來,結果被墨狐止住了,墨狐搖了搖頭。
“這最後三個響頭,是我們替自己感謝您能解脫老大的痛苦”又是三聲“咚咚咚”,一夥人都起了身,有的人的額頭已經磕到骨頭了,卻眉頭都不皺,帶著還在緩緩滴血的身體,跟著其餘人走了出去,這片原來是非常漂亮的房屋跟院子的環境,而現在,坑坑窪窪,殘破不堪,那些屍體都被一一搬了出去,留下的,隻有塵土跟血腥在空中飄散。
“墨狐,我是不是做錯了”藍峰像是丟了魂一樣,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懊悔卻無法彌補,沒有弄清事實之前,貿然動手,本以為已經確定的事實卻跟自己所想的不同,看他們那種哀呼紮吉吉的態度而言,想必紮吉吉平常對他們都不是一般的好,這一群人這麼互愛,互相尊重團結,又怎麼可能自願去做這些齷齪之事?
“藍峰,別這麼自責,現在唯一緊要的,是將幕後的黑手揪出來,隻要將幕後從空這一切的黑手揪出來,梨花鎮的人們都會感謝你的,包括這些已經死去的紮吉吉跟他的朋友弟兄啊”墨狐微微摸了摸藍峰的額頭,揉了揉藍峰的連,企圖讓藍峰開心點。
就連洛雲獸跟那三隻小家夥也像是感受到了這種悲傷的氣氛,都是悶悶不樂的表情。
“好了,今天就找個地方先住下吧已經接近晚上了”墨狐說道。
“嗯”藍峰無精打采的應了句,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從另一條出鎮的路走了上去。
墨狐無奈的隻能跟上。
走了五六裏之後,已經是偏離了道路,從左邊轉了過去,發現一大片梨樹正開著梨花,四處紛飛,一朵朵落在藍峰的身上與墨狐洛雲獸的身上,說不出的淒涼,現在是小世界的七八月份,而梨花卻能在這段時間盛開。
“梨花,花語代表著純真與愛情,同時也有離別的意思,舊山雖在不關身,且向居白過暮春。一樹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屬何人?,有家難回,卻又想念自己的家鄉,想念家鄉的梨花,雖然沒有嬌嬈富貴之態,卻淳樸親切,雖然隻是一樹,卻幽雅高潔,具備一種靜美,總之,有家不能回,這是何等的苦澀不甘?”一邊的小屋內走出一個人影,大約四十來歲左右,一頭烏黑的頭發,一身白色長袍,手中那用鶴羽製成的羽扇,那種輕鬆自在自娛自樂的心態。一看便透。
“年輕人,梨花是純真的,隻有心中無愧之人才能配齊擁有,而你,不配”那人輕輕扇了扇羽扇,笑著說道。
“是啊,我也知道我不配,我這輩子都是個有最難以原諒的汙點的人,又怎麼可能配得上呢?”藍峰苦笑。
“哈哈,年輕人,努力奮鬥走出陰影,努力補救過錯,哪怕是亡羊補牢,也是一種精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那人風度翩翩的說道,毫不估計已經怒目圓睜的洛雲獸,墨狐原本也很氣憤這人怎麼可以在這麼打擊藍峰,聽到最後才察覺出,這是在激勵藍峰走出那片被烏雲籠罩的陰影之下啊。
“老先生,敢問,你的名字”藍峰問道。
“橙,單名一個笛字”橙笛說道。
“還有橙這個姓麼?”藍峰不解的問道。
“哈哈,我一個老朋友給我取的名字,隻是到現在,或許祭奠我好多年了吧,哈哈”橙笛爽朗的笑道。
“為什麼不回去告訴你的朋友你還活著?”藍峰驚訝的問道。
“舊山雖在不關身,且向居白過暮春。一樹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屬何人?我已經說過了,想家卻不能回,想家鄉的風景,卻不能回,人生之苦啊”橙笛淡然的說道,毫不在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