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這個故事有很多是聽母親說的。我聽著都有點懸乎,母親說是真的。我的癡是天生的,從我出生時候起,我的癡也就逐漸顯露出來了。夏天,我家那塊落日很晚,等到夜幕四合的時候,習慣早睡的莊戶人家,已經入夢了。天上幾顆稀疏的星星打著瞌睡。夜很靜,就連平日的犬吠聲都沒有。就在這個時候母親生下了我。母親沒有痛苦的喊叫,我也沒有象那些崽子們,一拱出母腹就那麼張揚。隻是象征性叫了一小聲。整個場麵,沒有祈盼,沒有擔憂,沒有激動,沒有欣喜。沒有打造出一點聲勢出來,我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降生了。這讓小有名氣的接生婆很是失落。很簡單走完處置程序。臨走,給母親扔一句:“這孩子太軟弱,夠活的!”哥哥姐姐在裏間屋聽到了,都悄悄出來看,接著都轉身走了。嘁嘁喳喳地:“太難看了。可不是咋的。象貓崽。”如果我當時知道並懂得哥哥姐姐給予我這種最劣的評語,我肯定會撒潑尿唚死的。母親生我三天了,母親的奶水還沒下來。父親不在家,爺爺又進不得兒媳婦的產房,哥哥姐姐都小,家裏隻有一個還不能完全算上大人的老叔。老叔在母親的屋裏來回走著,樣子有點著急。老叔個頭不高,有人叫他小矬子。其實老叔不算矬,他的四肢很發達,雖然還不到成年,讓人看來,已經是個壯實的小夥子了。老叔長著一副潘家人的寬臉膛。鼻直口方,兩唇厚實,兩眼傳神,眉宇間已經透出成熟男人那股英氣。“二嫂,我抱小三找奶吃去。”老叔突然發話了。母親很為難:“你個小爺們上哪找去?”“你別管了,我保證叫小三肚子吃個滾瓜圓”老叔抱我走了,母親心裏偷笑,她猜到老叔準到二丫家了。念書時,二丫跟老叔同桌。因為有這點機緣,二丫總愛往老叔跟前湊。一見老叔,不笑不說話。她雖然不算漂亮,但是,瓜子臉上兩個酒窩兒卻有些感染力,隻要她一笑,你自然要跟著笑一下。二丫跟老叔同歲,隻是小幾天兒。她結婚早,孩子剛滿月。兩個**小山樣兒,鼓脹脹的,奶水肯定很充足。因為生個小子,這幾天,天天出來顯擺。看見老叔,老遠就把酒窩打開了。“同桌哥哥。”這個稱呼很耐人尋味。特別是把哥哥二字重合了,更顯得格外親切了。“讓我兒子認你個幹爹吧。”“滾犢子!”老叔臉脹得通紅。老叔抱著我,還下意識地摸摸自已的臉。心想,見到二丫該怎麼說。老叔剛進院,二丫的酒窩兒已經飛出窗外了。老叔進屋,看見二丫的孩子正睡搖車裏。“不用說,你是給姪子找奶吃吧?”二丫很精靈。“是的,麻煩同桌給喂一口。”老叔也會挑好聽的說。二丫把我接過去:“媽呀,這孩子咋這麼醜!”“醜嗎!”老叔立時翻了一眼,似乎忘了此時有求於人了。老叔兩眼犀利,隻要他翻你一眼,你會自然地在自已身上找毛病。二丫知道說錯話了,又給老叔閃個酒窩兒。又連連說:“不醜,不醜,我希稀,我稀罕”又喜皮笑臉的加了一句:“要是你的,我更稀罕了。”這話象火炭似的把老叔的燒紅了,怒道:“別扯犢子了,快奶吧!”不用說,我捧起二丫的大**一陣狂吮。老叔一旁背過臉裝看著搖車的孩子,都聽到我咕咚咕咚咽奶的聲音。老叔回到家,特意讓母親看看我的肚子。真圓了,球一樣。母親笑了。都一個星期過去了,母親的兩個**仍舊沒有脹起來。吃了很多副偏方,奶水仍不見點滴。兩個**就象兩口被久封的沽井。有時,母親讓我試著裹她**。差不多把我僅有的力氣都用在嘴巴上了,把母親的**和自已的舌頭都裹起了水泡。可是,隻有我的口水,而不見母親的奶水。我恨母親,狠紮紮向母親的**咬去。雖然我設有牙,但卻把母親咬哭了。我這狠紮紮的一口,肯定是咬在母親的心上了。沒有辦法,因為買不起奶粉,母親隻好喂我米湯。有時,老叔還是抱我去找二丫。我滿月了,二丫的奶也吃到頭了。二丫的酒窩兒到底有多麼誘人,我似乎不曾記得過,然而我一時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