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招呼坐了下來,讓他隨口替自個兒批命。

『唉呀呀!你這是紅顏薄命啊!你是當小妾的吧!你這輩子沒正妻命了!嗯……子息也薄。』算命仙煞有其事地掐著手指,『就算你家老爺再疼惜你,知道你生不出一兒半女的話,遲早也要冷落你。』

鳳八樂聽他說得天花亂墜,不停地眨著美眸,說她是雅哥哥的小妾?這輩子還生不出孩子?

要是她生不出孩子,那他們家的湣兒不就是偷抱來的嗎?

算命仙見她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她這身嬌貴的打扮,知道自個兒有大魚上鉤了,『不過呢,我看你是命薄,不過福厚,就當做我大發慈悲,救你一命,隻要你給我五……五十兩,我就替你解了這個局,如何?』

就在鳳八樂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之時,兩錠加起來總共五十兩的白花花銀子被擱在算命桌上。

『換個說法,這錠銀子就是你的。』嶽頌雅一手抱著兒子,一手越過嬌妻按在桌上,『你說她是什麼?小妾?嗯?』

『這……?』算命仙看著擱在桌上那錠亮澄澄的元寶,貪婪地吞了口唾液,就像翻書似的,改換上一張討好諂媚的笑臉,『不不不,哪裏是什麼小妾命呢?是正妻,德澤福厚,多子多孫,受到夫君疼愛幸福快樂。』

說完,算命師抄起兩錠銀子,就連算命的家夥都還來不及抄,就一溜煙地逃進人群之中。

嶽頌雅向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要他們追上去,不是為了追回銀子,而是要把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敗類趕出嶽家的地界,再也不想見到他!

『他擺明了就是胡說八道,為什麼要給他銀兩?』鳳八樂站起身,勾住夫君的臂膀,隨著他一同走向馬車,這幾年,或許是因為嫁做人婦的緣由,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傻呼單純,也明白了這世上好人不少,但是壞人也忒多。

或許是長了心眼,所以能夠聽出剛才那算命仙根本是在胡謅,壓根兒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因為想聽他究竟可以胡說八道到什麼程度。』他說得好認真,挑起眉梢瞅著她,唇邊勾起了一抹詭譎的微笑,『難道你就不想聽?』

她被他那抹近乎惡劣的表情給逗笑了,可是明明是惡劣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卻仍舊是如此好看迷人。

『雅哥哥從以前就是這麼壞的人嗎?』她不否認自個兒是真的想聽,可是,還是覺得他的做法有些惡劣,存心就是要教人出醜難看。

『你說呢?』他笑著說完,俯首輕吻了下她的臉頰。

這時,他們的兒子有樣學樣,也親了下他老子的臉,一家三口笑了起來,鳳八樂笑著伸手替夫君擦掉兒子留下的滿滿口水。

『要回去了嗎?』她偎著他的肩,笑著問道。

細細的雪花飄在他們身上,也覆上人行漸稀的道路,在他們走過的地方,留下了兩雙相並跟隨的足跡。

『嗯,回家吧!』嶽頌雅將妻與子抱上了馬車,自己也坐了上去,揚聲吩咐車夫啟程。

『回家要做什麼呢?』鳳八樂一隻手被兒子給捉住,小家夥剛好學會站立,捉著什麼都想站起來。

『你忘了嗎?』嶽頌雅附在她耳畔低語的嗓音,輕得隻剩下愛撫般的氣息,『你還欠我九個胖小子呢!』

『雅哥哥——』她又氣又笑地叫道,一張臉兒紅得像是出水蝦子,羞不自禁地將臉兒埋進夫君的胸懷裏,好片刻不敢抬頭。

嶽頌雅看見她的羞態,大笑不已,將她摟進了懷裏,對她的滿心憐愛,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馬車漸行漸遠,在雪地上留下了兩行軌跡,在馬車之後,細細的雪花逐漸地止歇了,天邊露出了日陽,將一片雪地照得璀璨光華……

後記 季璃

真是一年容易又書展!

還記得去年拿到《花信未晚》這個書名時,想寫的就是嶽頌雅與鳳八樂的故事,因為季璃對鳳八樂的設定,就是書中那株老是開不了花的蘭花,難養、慢長,說穿了就是遲鈍。

當然,這是季璃自個兒對蘭花的診釋,好幾年來,因為比起別的花朵,季璃真的覺得蘭花長得很慢,而且好像很容易就養得半死不活,當然,憑季璃家姊的厲害程度,那可就不是半死不活而已,絕對是死定了。

說起來,季璃與植物是相當有緣分的,又或者該說,季璃喜歡植物勝過於動物,尤其是老樹,花花草草當然也是喜歡得不得了,雖然不是太會照顧,但很多養過的花花草草,都很有義氣地存活了下來。

高中時,曾得到了一顆萱草球根,隨便挖土種下,忘了大概是多久的時間,就長成了一大片,每到花期時,那花朵迎風搖曳的景色真是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