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嗡!
在水滴落入靜水裏的那一霎那,白小飛明顯的感覺到兩耳瞬間嗡鳴,胃液上翻,五髒六腑都要被炸開一般,疼痛難忍,驚慌失措的他,連忙捂著耳朵退到了數十米遠的大水池岸邊,有了池水的化解,他的耳膜才減弱了嗡鳴的震動。
再觀岩洞時,便見斑斕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烏雲彌補,狂風暴雨。
而那特有的滴水聲,兀自嗡鳴,如是原野鍾鳴,驚栗回響,就算白小飛離得數十米遠,都能被其聲音給震得耳膜生疼。
嗡鳴聲越來越響,響到白小飛隻好再次雙手緊捂雙耳,把頭埋在雙臂下,縮團在一塊巨石後避難。
就在白小飛如縮頭烏龜躲在巨石後避難的時候,便見那岩洞中那團烏雲突然幻作一條黑色煙龍,全身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的向白小飛張牙舞爪的衝擊而去。
與此同時,白小飛渾身積水的身體,頓時金光大盛,還未來得及接觸到白小飛的煙龍,一聲驚吼,電擊般迅速逃出金光所及的範圍,在坑底周圍四處竄擊了幾下,便化成雨水,落了下來。
風停,雨住,鳴止。
一切歸於平靜之後,白小飛這才鬆開捂住耳朵的雙手,睜開雙眼,眼前岩洞中的那根腫乳石,依然泛著淡淡的白光,一切又恢複了如初的美景。
再觀自己的周圍,仿佛隻是下了一場暴雨,別的什麼也感覺不到異狀。
後來白小飛又待在原地等了一段時間,直到石壁上那些紅燈籠也一一隱去的時候,他才站起身來向溶洞走去。
說也奇怪,外麵的所有地方,都被雨水給淋濕了,唯有溶洞旁滴水未沾,幹燥如初。
“好奇怪啊?”白小飛喃喃自語道。
“不管它,既然這裏沒什麼可以威脅的物種,那就先看看傷勢怎麼樣了!”
一屁股坐在了靜水池岸上,白小飛忍著疼痛,一把撕開傷腿的褲管,露出裏麵腫得像麵團一樣的挫骨之傷。
用撕下來的褲管輕輕拭去表麵的汙漬,每一次接觸,骨肉之間,都像是針刺一般,痛的白小飛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忍痛摸捏一遍,怎麼能知道是哪根骨頭錯了位。
基於白小飛上一世在實驗室裏解剖和接骨多年的臨床經驗,斷定他自己的骨頭並沒有斷折,隻是關節脫臼而已,隻要重新糾正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完好如初。
但是,由於脫骨時間耽擱太長,淤血不通,現在的骨傷處已經腫脹,很難一下子找到正確位置,把錯骨恢複原位。
如果現在不恢複骨位,等到以後淤血成塊,骨臼長肉再弄的話,那就晚了,動手術的話,會比現在痛上十倍都不止。
為了糾正骨位,白小飛也是嚇了狠心,抓起地上撕掉的布條,塞進口中,忍著非人的疼痛,糾正了數次,才算把骨位恢複原狀。
完功的他,臉上已經疼得汗水直流,呸的一聲,被吐出的布團上麵已經滿是血漬,咬破的嘴唇浸出鹹澀的血水,流在了他的嘴角。
用衣袖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漬,白小飛重新撿起剛才撕下來的褲管,弄成布條,沒有樹枝木板,他就找來幾塊條狀的石塊,縛在傷骨處,用布條緊緊的包紮好,一番折騰,算是暫時把傷腿給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