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種,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現如今的她與宋宇彬,都變得成熟。她以一種奇怪的身份住在宋家,除了宋家的下人,上至宋宇彬他爸下至宋宇彬他妹,都沒有人給她好臉色看。而薑新禹,在兩年前完全脫離宋家之後,憑借自己的能力進入娛樂圈,與黃泰京、Jeremy組成了一個偶像團體。她聽過他們的第一張專輯,裏麵有首歌名是《香味電影》,宣傳說是由薑新禹作曲作詞的。

宋宇彬不知何時醒來,抱住了她的腰。高青梨垂眉看他,輕輕的說了一句:“你醒了。”

“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隻是覺得時間過的好匆忙,人一下子就老了,又一下子就死了。”

“無論老死,你都在我身邊,對不對?”

這話,像是一種詛咒。高青梨撇開臉看向窗子外的放晴的天,沒說話,但點了點頭。後來不知怎的,她說:“伯父上次給你介紹的對象,怎麼樣了?”

宋宇彬將頭枕在她的腹部,說:“就算我答應下來,你也不能離開我。小梨,你隻能呆在我身邊,這是你答應我的。”

她默默的答道:“我知道。”知道假如他們又有很大的分歧,她的父母又要遭殃了;知道她連一點點自由都不能有。

宋宇彬洗漱完畢後兩人一起下樓吃飯,吃完飯後宋宇彬去一心會,她則上樓獨自一人呆在房間,敲她心中的故事。

高青梨以為她想故事的事情不會被宋宇彬,但後來宋宇彬還是知道了。

他站在她麵前,平靜的看著她張慌失措的關閉文檔。

宋宇彬隻說一句話,他說:“我和她立刻訂婚。”

莫名其妙。高青梨當時是那麼覺得的,所以什麼都沒說。後來事情發展到宋宇彬和那個她有過耳聞的女兒訂婚了,她也在被邀請的賓客行列。

她坐的那桌尹智厚他們都在,她就坐在尹智厚旁邊,被蘇易正和具俊表大眼瞪小眼著。

“高青梨,你什麼意思?”

高青梨抬眼看著具俊表,想了想,說:“我不懂。”

“不懂?”具俊表冷冷一笑,在誰都沒留意的情況下,他已端起手中的酒直接潑到高青梨臉上。金絲草拚命的拉住具俊表,小聲的勸他。具俊表甩開被金絲草拉著的手,說:“宇彬有多厭惡政治婚姻你知道嗎?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裏,除了她,還會是誰的錯。虧她還有臉坐在這裏,還好意思說她不懂。”

高青梨沒有辯解,低頭在包裏翻找餐巾紙,但沒找到。尹智厚遞給她一條白手帕。

擦幹淨,高青梨剛一抬頭,又是一杯紅酒潑過來。秋佳乙手忙腳亂的去擋蘇易正,沒注意,碰翻桌上的酒杯,沒來得及被桌布吸收的紅酒順著桌布流了下來。

“俊表,易正,你們未免太過分了。”

尹智厚站著,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傳到他們的耳朵。具俊表和蘇易正滿臉不痛快,好在金絲草和秋佳乙在旁攔著。

坐在椅上的高青梨拉了拉尹智厚手肘處的衣料,揚起的臉仍舊是微微笑著的。她說:“紅酒可以美容。”

而後桌上再無話語,隻是時不時的有冷厲的目光劃過高青梨的臉。

訂婚宴會是宋宇彬帶她來的。

宴會結束,高青梨很自然的知道應該自己回去,回自己的家。

她一點都不願隱瞞自己的期待。宴會還未結束,她就已經想好回家的路線了。她甚至想好離開宋宇彬後,她要做的事。她可以先去之前想聘她做鋼琴教師卻因為宋宇彬的不準許而沒去成的那家學校當老師,她要一邊教學生一邊繼續提高自己的演奏能力,爭取日後能向薑新禹一樣站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