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錯計算謝珠食惡果

秦思明大喜過旺,送了太醫出去,回來就見謝橋扭過身去,臉朝裏躺著,一點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思明琢磨著,自己這次倒是中了秦思義那混蛋的挑撥,心裏疑神疑鬼的,平白冷了橋妹妹這些日子,發作了一場,倒明白過來了,心裏愧的不行。

揮退了屋裏的丫頭婆子,坐在炕沿上,打迭起千倍的小心來陪不是,可任他說的嘴都幹了,橋妹妹那裏連個動靜都沒有。

秦思明不得已扳她的身子:

“橋妹妹是我的不是了,我不該胡亂吃醋,冤枉了妹妹,妹妹饒了我這次好不好,下次再不疑這些有的沒得”

謝橋哪裏是因為這些,她是想到那兩個丫頭就堵心的慌,任秦思明千般俯就就是不回轉,也死活不搬回原來的院子裏。

晚上思明想留下也沒門,秦思明沒轍,隻得讓人把自己的鋪蓋從那邊書房裏移挪過來,謝橋不讓他進屋,索性就在外頭耳房上夜的小榻上安置了。

那小榻原是給丫頭婆子們預備的,自是窄小非常,秦思明這麼大塊頭躺在上麵,難免束手束腳,自是睡不好的,白天還要上朝,幾日下來,竟是熬的眼睛都瞘了。

巧月那裏看不過眼,瞅準個機會就勸謝橋:

“姑娘可是認真要惱二爺的,那兩個丫頭已然打發了,且那幾日書房上夜的婆子也說,二爺都是自己獨寢的,並沒沾那兩個丫頭的邊兒,二爺這裏也服了軟,姑娘抬抬手就過去了,兩口子難道還要這樣僵下去,你瞧二爺這兩日臉色都不對了,回頭病了可怎麼好”

謝橋哼一聲:

“他便是什麼沒做,巴巴的弄了回來,也是開頭起了這心的,索性撂開手去,也省的好一陣呆一陣的”

張媽媽那裏一腳進來,聽了這話忙道:

“姑娘這話私底下說說便了,可別在二爺跟前說,這兩口子就是老天配的姻緣,那裏說撩開就撩開的,我說句公道話,這一停事,原是姑娘前麵做的差了,二爺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即說開了,揭了過去,姑娘還別扭,可真是姑娘的不是了”

謝橋嘟嘟嘴,恨恨的說:

“隻不定是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了,這麼死乞白賴的給他說好話”

巧月那邊撲哧笑了:

“姑娘這可是那裏的話,今兒咱們搬回去吧”

謝橋扭過頭不理她,巧月那裏試探的道:

“姑娘如今不為自己,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這邊院子畢竟有些涼,這眼看著天就冷了,回頭著了寒涼,可不好”

謝橋這次卻沒強,巧月一瞧這是鬆動了,便忙著讓下麵的人收拾了,仍搬了回去。

秦思明一進府就聽說了,心裏著實鬆了口氣,腳步輕快的進了院,剛邁進院門,就瞧見,底下婆子抱著他的鋪蓋往書房去,忙幾步過去,自己接在手裏,進了屋,也不理會謝橋的白眼,徑自進了裏頭,放在床上。

巧月抿嘴笑了笑,上前收拾好了,便和春枝退到了外間屋裏。秦思明湊到謝橋身邊低聲道:

“可是還要惱多久,今兒上朝碰見父王還問,我這眼睛怎麼紅的這樣,難道非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被媳婦趕到耳房裏安置,你才高興”

謝橋斜斜睨了他一眼:

“書房裏的床軟和,還有溫香軟玉的,二爺不去睡怪誰”

聽這話,秦思明就知道算是回轉過來了,不禁笑道:

“那兩個我不過弄來氣你的,就算我當時生氣,你再過去哄我一次又能怎麼著,偏偏就真冷了我,最後還要我沒皮沒臉的湊上來才罷,我也是一時醋了,你倒認真要和我生分的。那幾日你可知,我都是輾轉難眠的,還不如睡在你外間耳房裏頭呢,偏今兒你搬回來了,還要把我往外趕,橋妹妹你這心可真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