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過廚房,打開後門,門外的景象讓他瞬間驚駭在原地。
就見連可兒穿著浴袍蹲在地上,在她前方一陣煙霧彌漫,仔細一看,地上用磚頭堆砌成一個竈,上頭放了一隻炒菜的大鐵鍋,似在烹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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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陸懿左走上前,驚訝不已。她去哪裏找來柴火?
“相公早呀!我在煮稀飯,就快好了。”連可兒轉頭,朝他璀璨一笑。
她臉上滿是汗水,還沾染上一些木炭汙漬。
“煮稀飯?”他一臉驚訝,她竟把花園的高級花石崗磚搬來起竈熏燒,還有——“你……去哪裏找木頭來燒?”
她腳邊堆放了一疊劈好的幹柴,他擡頭看向院子四周,幾棵大樹都還健壯,就算砍了樹,含有水分的樹枝葉很難燃燒。
“幸好那邊有快大樹幹可以用。”連可兒一手用鍋鏟翻攪稀飯,另一手比了比靠窗邊的走廊。
“你……把那塊紅豆杉劈來燒?”陸懿左驚駭瞪大眼。
她竟然把價值十萬元的紅豆杉原木給劈了當柴燒煮稀飯!他突然感到頭疼。
“那個不能用嗎?”他太過驚駭的神情,令連可兒提心吊膽,怕自己闖下大禍。
“……可以。”陸懿左撫額,長嘆口氣。
如果說出那塊木頭的價值,她肯定會內疚不已,而他也並非心疼那一點小錢,隻是無法置信她的行動力如此恐怖。
那塊重達數十公斤,他都無法輕易移動的實木,她一個弱女子,不知從哪找來一把斧頭,竟將它劈成一座柴堆。
看她汗水淋漓的模樣,肯定費了不少蠻力跟苦力。
一想到她為了無意義的事大費周章,勞心又勞力,他就不知該責備或佩服她。
“相公你先進去屋子,可以用早膳了。”終於熬煮好一大鍋稀飯,連可兒拿了兩塊抹布隔熱,將鐵鍋端了起來。
陸懿左原本想伸手為她端鍋子,但見她端得順手與是作罷,轉身走進屋裏。
餐桌前,連可兒將盛著熱騰騰稀飯的炒菜鍋擺放在歐式長桌上,一整個突兀到幾點。
可他已懶得管,時間不早,他必須出門上班了。
“相公,快來吃稀飯呀!”連可兒先盛了一碗稀飯,叫喚準備走出餐廳的他。
“我沒時間吃,你自個兒吃吧!”雖曾幻想過妻子為他親手煮早餐的溫馨畫麵,也感受到她真心想待他好,雖然她的方式出乎他的意料,可惜,時間不允許,他無福享受她的手藝。
他不得不離開,又擔心她做出什麽驚天動地之舉,他轉身掏手機,準備叫母親過來陪她。
“你……是不是嫌棄可兒廚藝不佳……”連可兒突然一陣鼻酸,語帶哽咽問道。
她七早八早就爬離舒適的大床,在廚房翻找出米缸,然後辛辛苦苦劈好柴薪,費了好大力氣才煮好稀飯,但相公卻不吃。
“不是,是……”陸懿左轉頭看她想解釋,可一瞧她淒然欲泣的模樣,竟讓向來工作至上的他無法邁開步伐離去。“好,我吃。”
他走回餐桌前坐了下來,第一次輕易對女人妥協。
“多吃點,我煮很多。”見他坐下,連可兒馬上露出笑容,忙將盛得滿滿稀飯的碗推給他。
昨晚一個人獨占晚餐,她今天可得節製食量,讓相公能吃得飽飽的。
她為自己盛了六分滿的稀飯,用瓷湯勺舀起,就著吹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