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2)

年歲月,繼而成長成眼前偉岸溫柔的男子?

隨著他敘述的故事,主角與她孩童時的記憶詭異的重疊,隔壁家與她有一麵之緣的男孩,印象裏始終看不清五官的臉龐,神奇的在他的敘述間逐漸變得清晰,那漂亮的眼、挺直的鼻和略薄的唇,竟是縮小複刻版的鐘克允!

她狠怞口氣,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唇,就怕自己詫異的放聲尖叫。

原來他們早就相遇了,在兩人還懵懂未知的時候,他們竟然己經相遇,這是怎樣難解的牽連?

“我天真的以為隻要跟人保持距離,就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所以距離成了我的保護膜,卻也讓我不懂得如何去愛。”愛,對他來說隻是個名詞,他以為它不會變成動詞,直到命運的繩索將他們牽係在一起。

“明明很在乎爺爺和克強,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親近,就算住在同一間屋子裏,我都沒辦法對他們任性、耍賴,生疏得跟外人沒有兩樣—”

對她更是如此,明明在乎得要命,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反而表現得更為冷淡,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讓自己受傷,沒想到到頭來卻落得完全失去她……

隻是現在才說這些有什麽用?她己經不再喜歡他了,說出來不過造成更大的遺憾,就讓他親手將這一切掩埋,直至他生命消失的那一天……

“大少爺?”為什麽不說了?他甚至一句都沒有提到她。

“對不起,我不該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閉上眼,他好累,累得連呼吸都感到吃力。“謝謝你曾經喜歡過我,還有,這個禮拜……我很幸福。”

因為有她相陪,即使隻是靜靜地躺在他身邊,安靜的同床共枕,光是趁著她熟睡時偷看她沈靜的睡顏,他都無法否認那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個星期。

遊武美霍然明白這個男人的壓抑和矛盾心態其來有自,即使隻有最後那短短的幾個字她似乎能明白這個男人想傳達的感情,關於她和他的未來,最重要的關趣字。

她擦了擦自己的臉上的淚,鼓起勇氣上前抱住他,立即察覺他的背脊變得僵直。

“你這個禮拜的幸福,我能自大的認為是因為我的關係嗎?”因為她,所以讓他覺得幸福,他是這個意思嗎?

“武美……”他心痛的低喊她的名,僵直的手臂甚至不敢觸碰她環住自己腰間的手,他好怕這不過是場夢,是他太過心痛,痛至昏厥後所產生的幻夢。

“可以嗎?”不再逃避自己的愛,她放大膽子繞到他麵前,路起腳尖,舉臂環住他的頸項。“我可以那麽想嗎?”

他沒辦法開口,困窘的閉上眼,艱難的點頭認了。

一直都是她,因為有她,他第一次感謝母親生下他,第一次享受到生命的美好,那是與爺爺和克強截然不同的存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存在。

“克允……”她淚中帶笑,頭一回不需要他的命令,她主動直呼他的名。

他僵了僵,不敢置信的張開眼,映入他眼底的是她臉上那抹絕美的淺笑。

“你叫我什麽?”

這次是幻聽嗎?為什麽真實得像她親口叫喚他的名?

“克允,克允,克允一一”她不厭其煩地叫著,仿佛擔心他聽不見似的一再重複。

他終於扯開笑紋,略帶苦味的笑紋。“你真善良,謝謝你願意這樣叫我。”

很愚蠢不是嗎?隻是聽她叫著自己的名,他都要愛上這個自己用了三十年,卻不曾認真認是該屬於自己的名字。

安慰他也好,故意逗他開心也罷,他更期待的是她還沒說出口的真實心意。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嘍?”她微羞再問,說話間極自然牽引呼吸吐納,宛如淺淺的微風吹拂到他臉上。

“我喜歡,很喜歡。”那極細微的吐納帶來她的味道,吹起他心中的鏈漪,也吹亂了他幾近不想再跳動的心;像是害怕她改變心意似的,他忙不疊的表明。

“那……”她害羞的低下頭,折磨人似的欲語還休。

“嗯?”她的指在做什麽?勾繞著他的汗衫,將之扭絞成卷,然後放開再卷起,如此反覆;他的心臟鼓動叫囂,快得幾乎要躍出喉嚨。

她還想說什麽?為什麽主動向他靠近?

她的貼靠讓他頭腦混沌,卻隱約有種有預感,預感她想說的話將會改寫他的未來。

“那,我可以厚臉皮的要求……”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太過歡愉而笑出聲來。

“武美?”天啊!她這樣不是折磨他嗎?他幾近哀求的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