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穿著很一般,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估計是某個暗戀自己的男人吧,曾惜月下意識想著。
時至今日,她依然對自己的女性魅力充滿自信,畢竟在明知道她是裴毅未婚妻的前提下,學校裏還有男生給她寫情書。
“你不認識我了嗎?”男人受傷的望著她,“也對,我那麼不起眼,你不記得是應該的。”
曾惜月沒說話,絞盡腦汁想他是誰。
“算了,是我妄想了,”男人頹然的鬆了手,悲傷道:“我就要搬去帝都了,以後也不會再見了,你……”
聽到帝都兩個字,曾惜月雙眸驟然一亮,幾乎瞬間便下定決定:這男人沒錢,不代表自己不能利用。
她水汪汪的眼眸凝著他,又媚又可憐,哀哀祈求:“你能不能也帶我去帝都?”
***
顧小影收到專人而來的仙鶴胸針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除了收到母親遺物之外,還收到了曹岩命人帶來的一條信息,說帝都太危險,請她務必盡快回k城。
要不是打完電話就立刻把曹岩拉黑了,顧小影絕對會收到連環奪命追魂call,一直到她答應回去為止。
想到曹岩話癆的模樣,以及喋喋不休能說上一上午不帶喝口水的勁頭,她就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好漂亮啊。”薑小薑對這些事情,並不清楚,隻是好奇看著那枚精致小巧的胸針。
“我媽媽留給我的。”顧小影摩挲著,那枚仙鶴胸針在蔥白指尖流轉,仿佛活物般展翅翱翔。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連忙道歉,對自己的冒失行為有些內疚。
“沒關係。”顧小影喃喃低語著,想到裴擎,想到他一擲千金的豪氣,又想到他霸道克製的溫柔,眼淚不由自主的吧嗒吧嗒落下來。
“我……唉,你……”薑小薑以為她是被自己戳到傷心處了,更急的話都說不利索。
顧小影擦了擦眼淚,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沒事,我隻是一個人想安靜呆一會。”
他的名字,仿佛成了某種禁忌,不能去想,更不能提。
到底,他,在哪?是受傷了還沒痊愈?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回來?
足足十幾分鍾後,她才勉強能夠克製住翻騰的情緒與眼淚,稍稍冷靜的看向胸針。
除了工藝精巧之外,再看不出其他了。
顧小影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常常見母親安靜的躺在床上把玩,這胸針,是母親最喜歡卻也是最不舍得戴的配飾。
她見過多次,也玩過很多次,卻從來不知道這東西竟然還藏著某種秘密,又或是,重要的從來不是胸針,而是將胸針送給母親的人?
舅舅說胸針出自洛家,究竟是洛家的誰,才是這胸針原本真正的主人?
這邊顧小影皺眉沉思,那邊接到曹岩消息的裴擎臉色大變,險些控製不住暴怒。
“誰讓你私自做主把胸針給她了?你說什麼?顧小影也在追查那些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