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能練武,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陣陣怒吼在山脈之間回蕩。隻看在一懸崖之上,一名大概約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正頂著烈日在紮馬步。
但其能夠堅持的時間卻是短得可憐,隻要一蹲下,就立刻的倒在了地上。少年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幾乎同泥土的顏色融為了一體。而看那少年的臉龐,更是黝黑得發亮,像極了研墨的墨盤。
或許稍顯誇張,但在普通人的嚴重,這少年無疑是黑得出奇。他靠在一棵樹上,雙眼空洞,像是在冥想著什麼。是的,還有幾天就到了家族的測試,而自己卻隻是一個普通的仆人之後。
一旦測試不合格,就將會被家族分配到最辛苦的家族產業中去——采礦。
據說那種工作是沒有人願意去幹的,因為稍有不慎,你就會有失去生命的危險。
而每個人的生命都隻有一次,至少在這個大陸上是這樣的,還沒有人聽說誰能夠死而複生的。
但大昭帝國隻是這大陸上的一個中型帝國而已,至於其他地方有沒有能夠死而複生的神藥就無可而知了。
“不,就算是拚死一搏,我也絕不會去那種地方。”黑膚少年喃喃道,我蒙進對天發誓,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絕對不能讓別人看不起,我要讓全世界都在我的腳下。”
如此的豪言壯語卻還是要回歸現實的,說完此話便又灰頭土臉的走上了回去路途。此時,他沒有注意到在蒼穹深處射出了一道金光,是那麼的閃亮和耀眼。雄鷹從天空掠過,而螻蟻卻還是在路上漫無目的的爬著。
“快看,這不是那小雜種嗎?還想要練武,真是做夢,也不看看自己是快什麼料。”這些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人正眼看過他。
畢竟誰都知道,他隻是家族一位老仆人的孩子,且從小體弱多病,生體黝黑,一看就不是練武的料,能夠長這麼大,已經算是萬幸了。對於其他人嘲笑的眼神和話語,他也已經是習慣了,並沒有因此而惱怒。
因為他知道,對於這樣的情況,他根本無法反抗,稍有不慎,自己就會小命不保。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以後的日子誰又能說得準呢?
他回到了自己破敗不堪的屋子,整個房間就隻有一張床,甚至連禦寒的衣物和被子都是沒有的。
這個房間裏,唯一一件值錢的東西或許就剩下那桌子之上的一個杯子了吧。畢竟還算是一件手工打造的器物。
這個杯子從他小時候就有了,那時候他的老父親告訴他,這是你母親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
對於自己的母親,蒙進從沒有印象。父親們也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直到去年的冬天。
自己的父親即將病逝的時候,他才告訴了蒙進,有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
母親沒有名字,隻知道父親車稱呼母親為玄女。至於自己那個從未謀麵的母親,蒙進心中還是有些許的企盼。他隻知道,那個毫不起眼的杯子,是他尋找母親的唯一線索。
父親曾經說過“你母親走的時候,就留下了這個杯子,你母親說這是能夠找到她的唯一一件信物,你可一定要好生保管。”蒙進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眼望著上麵。
蜘蛛網已經結了一層又一層,在這個家族裏,不會嘲笑和欺負他的或許就隻有這些小動物了吧。他任憑蜘蛛爬到自己的身上,蜘蛛的顏色和蒙進黝黑的皮膚看著也就大差不差了。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蒙進的身上長了一顆小肉瘤呢。
是累了吧,過不了一會兒,蒙進就睡著了。
他就是個孩子,像他這樣大,應該是深受父母親的關愛才對。
可惜命運如此,真是造化弄人啊。“父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蒙進深處自己的雙手,卻怎麼也抓不到父親的手。““孩子啊,咱們命苦,以後的路還得靠你自己一個人走。
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保管好那個杯子,或許你可以通過他找到母親,切記、切記。”“父親、父親,你不要走。”蒙進大叫道,額頭上的汗珠如像黃豆一般大小。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原來是一場夢。夜已經深了,在黑夜裏,也有故事在上演。星星和月亮的光輝照耀著蒙山,大樹林裏的沙沙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