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禁地吻上她的唇,猴急地扒著她的喜服。
「二爺……」她不讓鬚眉,依樣畫葫蘆,凶狠地扯裂他的喜服。
這一夜,這對夫妻,修練十二式,戰個你死我活,終於修得正果……真是可喜可賀。
話說,尹府二少夫人長相酷似丫鬟朱宓,於是,吸引了金陵城裡的人們爭相一睹,然卻是苦無機會,隻因二少夫人不太出門。
沒多久,聽說尹二少夫人,坐鎮尹氏錢莊,眾人趨之若騖趕去,卻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走著進去,爬著出來。
隻能說,什麼鍋配什麼蓋。
兇惡的尹二爺,娶了個冷若冰霜的帶疤娘子。
而且,從她掌管錢莊開始,隻要她一記眼神,欠債的人便會自動還債,就算沒錢還債,也會很願意立刻死在她麵前,以身還債,不過都會被她阻止,替欠債者介紹工作,要對方趕緊還錢,否則要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一點,如火如荼地在金陵城傳開,眾人都說,尹二少夫人,是個比尹二爺還要殘虐的狠角色,可是沒有人知道,尹二少夫人也是會笑的。
隻是有點限量和限時,加上隻限定給某人。
「寶兒。」
說曹操,曹操到,當尹少竹踏進錢莊,輕喚她的名時,那張冷若冰霜的嘴臉瞬間融化,猶如春融的雪山,綻開了新春花兒,嬌媚得教人望而忘神。
然,當她瞧見跟在他身段的人時,她凝住唇角的笑,清潤水眸瞬間染上殺意。
「寶兒,還不趕緊起身,這位是公主。」瞧見她眸底的殺氣,尹少竹走近她,不斷地以眼示意著。
看他一眼,她麵無表情地望向走至眼前幾步外的朱文奕。
朱文奕打量著她,像是要確認她到底是誰。
去年,朱宓摔死山穀裡,她心裡起疑,隻因那人沒有全屍,亦看不見臂上的烙印,如今聽聞,尹府二爺娶妻,娶的妻子和朱宓相似極了,教她不死心地再上金陵城一趟,隻為了確定她的身份。
一會,她戒慎恐懼地垂下臉。「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公主見諒。」
「你叫寶兒?」
「是。」
「何方人氏?」
「泉州人氏。」
朱文奕微瞇起眼。「能夠到屏風後,讓本宮瞧瞧你的肩臂?」
寶兒垂著臉,長睫微微掀動。「為什麼呢?」
「因為本宮想確定一件事。」
「那麼……民婦遵旨。」笑著,她率先走到屏風後,解開了衣襟。
朱文奕走到屏風後,將她的衣襟一扯,瞧見她的手臂竟像是受過重創,皮肉猙獰,教她擰起柳眉。
「不知可有嚇著公主?」她輕勾苦笑,沒看向她,淡聲道:「其實民婦身上的傷,不隻這一處,可我家相公並不在意,是我最大的福氣。」
「是嗎?」朱文奕沉吟著,總覺得那傷像是整塊肉被磨掉似的,不禁試探地說:「你可知道尹府以往曾經窩藏罪犯……要是被本宮找著證據,必定要將尹府滿門抄斬。」
「是嗎?那要是公主找著了證據,可否先告知民婦?」
「為何?」
「民婦可不想被牽累在內,隻要休離,尹府便與民婦無關。」說著,她笑容依舊。「聽說,我家相公喜歡的是我的臉,我也覺得無妨,但要是會因而被拖累,我可不願意。」
朱文奕看著她半晌,卻無法從她眼中讀出太多思緒。要是她是朱宓,為何她能這麼平靜地看待她,甚至寧可休離也不願被尹府拖累?
但這也有可能是反話……然而,不管事實如何,她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辦她!
「要有那麼一天,本宮會告知你。」
「多謝公主。」拉上衣襟,她裊娜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