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逸的一切,就仿佛神殿那邊的異常從未存在過一般,或者消息已經傳達到了這裏,隻是在這些身份高貴的人眼裏,那種芝麻小的事情,根本就無法與他們的舞會相比似的。
“如何?比克斯先生,對這舞會還可否滿意?”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諂媚地笑著,身材略有些微胖,持著酒杯,此時正向其一旁,那個眉目之間透著極度冰冷的家夥敬酒。
“嗯,的確華麗,顯足了維拉德爾閣下對於客人的友好。說實話,雖然我身為魔法師,但依舊不可避免會喜歡上這種氛圍。”比克斯淡淡地說道,語言雖然華麗,但那冰冷的表情,卻將一切善意的口吻都給扼殺了。
“哦!比克斯先生的話可真是讓在下太過榮幸了,隻要先生喜歡就好,這樣的舞會,每個晚上都會有的,相信那群有身份的人,都會樂意抽出整晚的時間,來與一名尊貴的魔法師交際好關係。”維拉德爾似乎並沒有看見比克斯臉上的冰冷,依舊坦然自若地說著,讓比克斯對於舞會這個詞雖然露出些許厭惡,但對於別人稱讚自己的魔法師身份,顯然還是很受用的。
“蓬!”突然,大廳的唯一的白色木門傳來一聲巨響,將比克斯從對於自己尊貴身份的自豪中生生拽出,那原本略有些緩和的色彩,便又重新化作了冰冷,視線隻是微微一凝,便轉到了三米來高的木門處。
“蓬!”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幾乎比上一次增大了好幾倍,讓那木門剛傳出一聲不支,便“轟”地一下被砸飛出去,徑直碎裂在舞場中央。
四周立刻變作一團嘈雜,傳來幾聲清脆的咳嗽,謾罵也伴隨著煙塵,一同卷起。
“怎麼回事?哦!偉大的王神!這簡直太過無禮,太過粗暴了!是誰幹的?真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守衛呢?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就是!太目無王法了!今天迎接的,可是尊貴的魔法師,比克斯先生!”
“…...”
不久,煙塵逐漸散去,蘇琺初顯殺氣的身影,也隨之映入眾人的眼簾。
但四周再沒了任何一個聲音,就連之前那個謾罵地最勤之人,也都很自覺地捂住了嘴,心虛地向後退出幾步。
在整座城主府內,守衛還是留守了那麼幾個的,至少還有幾支巡邏的隊伍不間斷地保護著四周,所以蘇琺便稍稍花了些功夫,將那些守衛一一解決掉了,以免在自己與比克斯交手時,被他們察覺,而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而作為這個行為的代價,則是在蘇琺的手上、衣服上,徒增了幾片血跡,讓他此時整個看去,一身白衣正裝之上又半成染成了血紅,衣袖之下的手指上,還隱隱有幾滴鮮血滴落,加上他那冷漠,甚至有些興奮的眼神,便然為其徒增了一抹森然。
因此此刻但凡看見蘇琺這樣一番模樣,無不麵色蒼白,微微顫抖間倒退一步。
“嗬嗬,你沒死?那麼現在來看,我的那個卑賤的仆人,以及那群虛偽的神棍,大概就是死了囉?”比克斯微笑著說道,盡管那唯一的一絲笑容,也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沒錯。”蘇琺淡淡地應道,麵對眼前這個身著黑色魔法袍的家夥時,心中便不由地用處一股殺機。
“那你來報仇嗎,可憐的奴人?”比克斯的笑容愈加顯得不屑了。而對於他的仆人,以及那群他口中的神棍,則沒有絲毫情愫。顯然是一語帶過了。
他不緩不慢地站起身來,魔法袍無風自動,那後續的譏笑之語,也隨之回旋開來:“你是為你那個卑賤的姐姐報仇嗎,可憐的奴人?可惜,她當初沒有順從我,否則我隻要微微發下一絲善心,你們兩個人的生活就都會過得很好。而顯然,她當初忤逆了我,嗬嗬!你明白嗎?我能有念去享受她的身體,她應該榮幸才對!”
比克斯的口吻愈加輕蔑起來,神色中扭曲的醜惡,也越來越甚。
“而她卻膽敢忤逆,甚至可笑地去結束自己的生命!哈哈哈,可笑!所以因為她當初的那個可笑之舉,你也要受累!你也要被綁到那具火刑柱上,接受聖火的焚燒!當然,我並不知道,你是怎樣逃脫的,但蘇琺,你是叫這個名字對吧?蘇琺,這就是命運,而我作為魔法師,才有資格掌握這種命運!即使現在……也毫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