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最讓我生氣嗎?」
他繃著臉。「他們根本沒寫到重點,什麼叫做「無才」,都沒人知道我身懷絕技,隻是不輕易表現而已。」
「什麼絕技?」她吹涼茶,心驚驚,完了,他要生氣了,趕快換話題,別談這個──
他瞧她,深情微笑。「我很會愛你,不是嗎?」
噗……她被茶燙到了,茶杯掉下,跌在她裙子上。
「你做什麼?」他趕緊拿手帕吸掉茶水。
「你……」嘴唇燙得好痛,但她笑了。「這算什麼絕技啊?」
「我說錯了嗎?你敢說這不是我的絕技嗎?」
「好啦,算是啦。」她笑,還真好意思說!
「在我深情告白的時候,你噴茶,這很失禮你知道嗎?」
「好啦,對不起……」她忍不住一直笑。「你還有別的絕技嗎?」
「當然有,我也很會幫你補妝,尤其是口紅,既然我常常把它弄掉,這是必備技能……」他俯下臉,輕吻她被燙疼的唇。
她微笑,在馨熱茶香裏,溫柔回吻──殺風景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兩人立刻分開。
門開了,今天的伴郎與伴娘──菲利浦和郭依佩,探頭進來。
郭依佩笑咪咪。「時間差不多了喔,你們該準備了。」
菲利浦表情復雜。「璦琳,你看我,這麼有情有義,明明很愛你,還飛這麼遠來看你嫁給別人,哪個男人做得到這種事?趁現在還能反悔,你重新考慮,嫁給我吧!」
白璦琳還沒說話,傅聿恒摸出口袋裏的白手套扔過去,啪一聲砸在菲利浦胸口──丟白手套,這可是代表要求決鬥。
菲利浦跳起來。「好,你要決鬥是不是!我們現在就去決鬥,贏的人馬上和璦琳舉行婚禮……」
「誰說贏的人就當新郎?我才沒那麼蠢,璦琳答應嫁給我了,決鬥歸決鬥,新娘還是我的。」傅聿恒冷笑。「要求決鬥隻是想找個理由揍你。」當他的麵誘拐新娘,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啦,今天是辦喜事,別吵嘛!」
郭依佩打圓場,輕拉魁梧的加拿大人。「杜肯先生,我們回客廳吧,我們那盤棋還沒下完呢……」她朝兩眨眨眼,將菲利浦哄走了。
門又關上,白璦琳懷疑地看著準丈夫。「你不是真的要和他決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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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打,我就奉陪。」傅聿恒嘆氣。「我有預感,往後幾十年,你和茉茉會讓我很煩惱。」老婆和女兒都有人覬覦,他真辛苦。
「喔?這麼困擾的話,要不要幹脆放棄算了?」
「不,再困擾也不放棄,一輩子都不放棄。」
「那你要辛苦一輩子喔?」
他凝視她盈盈笑眼。「為你們辛苦一輩子,很值得。」曾因愚昧而失去的,他感謝再有機會擁有,感謝並珍惜,她與女兒,是他最寶貴的一切──也許再加上他們日後將孕育的孩子。
愛是甜蜜的負擔,他永遠不嫌累,不嫌辛苦,他隻怕,愛她們還不夠多。
在她含笑眼眸裏,他看見同樣的承諾,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所愛之人也深愛自己更幸福的?
他牽起她手,輕輕在手背一吻。「走吧,新娘。」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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