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至少要扳回一局!死也要把便宜和豆腐拿到手和吃到嘴!
音樂中薩克斯以舒緩的節奏娓娓道來,如訴如泣,溫柔略帶幾絲憂傷,庫洛洛摟過我的腰,在我欲仙欲死的糾結表情下輕輕地嗤笑:“不喜歡做女方?”
我快速點點頭。
“可是,”庫洛洛彎彎的眉眼在月光下熠熠生光,“你比我矮。”
我差點氣暈。
“而且你在成為改造人的時候,練的也是女步吧?”
我疑惑:“你怎麼知道?”
“依你的身材,肯定在遇到類似場麵必須化妝成女方,才能更好地完成刺殺任務,不是麼?”
……靠,那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我真的很好奇,”庫洛洛若有所思並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低頭看我,“你當時的樣子,有沒有錄下帶子來?”
我登時頭頂生煙,回顧四周,有很多人正盯著我們,也許是駭於我們同性的身份;還有許多被庫洛洛這張無害的臉蒙騙了的年輕女性在嘀嘀咕咕,我心中一痛,決定要把便宜討回來。
我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兩把,一個翻轉,讓他處於女方的位置,身高的差異讓我在心中默默地流淚,他比我高出半個頭……
庫洛洛故作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臉:“你又淘氣了。”
我……想揍他。
隨即庫洛洛手中悄悄具現化一本書,在嘴裏喃喃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清楚,我的四肢就動彈不得地聽從著他的指揮。
庫洛洛露出很孩子氣的表情和淺淺的笑渦,好像很滿意這種局麵一般,用語言操縱著我的身體:“左邊,右邊,停;舉右手,旋轉一周……”我身體僵硬地仇視他。
舞曲達到了高 潮,薩克斯音樂的發揮被提升到一個近乎神幻的完美境界。大提琴緩緩響起,黑色的短裙,腳下雨後被洗刷得無比清新的土地,腳旁種植得很好的且在怒放的特種玫瑰,超凡脫俗的形象頓時令舞者們入迷。
背景裏豎琴的琶音和弦樂的震音,我在庫洛洛的操縱下輕撫著不存在的裙擺,踮足向他走去。每一步都是心靈的顫動,臉上的表情他控製不了,所以很僵硬。忠實和熾烈的愛情為主題的音樂在耳旁嗡嗡回響著,庫洛洛純淨的笑臉讓我想起了從前。
一曲終了,庫洛洛給我穿上的潔白的襯衣在風中輕飄飄地落下。台上的專業舞者的紗裙一端漂起,另一端也慢慢飄落,像浮於水麵一般在地麵上起起伏伏,飄飄蕩蕩,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庫洛洛柔軟的唇在我耳邊一開一啟,熱氣衝入耳朵,我縮了一下腦袋,卻被他囚在懷裏。庫洛洛的胸膛就在我眼前,突然很想用觸手一把刺穿:
“我愛你。”
我嗤笑一聲,沒有回答,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隻覺得好笑。太假了,真是太假了。
我不會相信。
永遠不會相信。
無論這個男人用怎樣的表情怎樣的語氣對我說類似的話,我都不會再相信。被他殺了好幾次還相信他說的話,那才是真正的見鬼。
THE LAST
二月十三日
“費佳,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庫洛洛COS三好男人,係上圍裙做好早飯,等我吃完後,說道。
我抬起頭:“所以,你要第二次地殺我?”
“不,”他的神情是全無殺意的柔和,眸光盈然若水,“我隻是想要第三次地殺你罷了。”
“第三……?”還沒說完,庫洛洛的手心裏便具現化出一柄小巧的蝴蝶刀——星芒蝶翼,一開一合間刀柄刀身仿若翩飛之蝶,刺入胸腔的瞬間才意識到這是早有預謀的一擊必殺。
桌上還沾著油汙的碗筷全部被震到地上。
真可惜。我昏昏沉沉地想道。
“真可惜,”他的表情仍然是空洞的溫柔,扇子般的長睫輕柔地在柔白的臉頰上留下陰影,“我已經給你兩句話的時間讓你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