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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夢盛開的始

我遺失著所有的記憶生活著。說是遺失並不恰當,我的記憶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流失,腦海裏無法留下任何回憶和往事。但是總有例外,我模糊的記得她。我叫她“媽媽”,我知道她不是生我的媽媽,但是她的懷抱很溫暖,她說話總是很輕柔,身上有媽媽的香味.

媽媽是一名大劍,我好象也是。

隻是比起媽媽用的巨大的劍,我更喜歡用我的爪子。

大劍是這個世界安寧的守護者,也是可憐的工具。這塊大陸妖魔密集,普通的百姓生活並不好過,許多貧窮的家庭生出女兒會將其賣掉,男孩才會做為家庭的勞力留下來。

我出生在這塊大陸一個名叫廖夏的小村子。父母生下我,把我養到6歲賣給了當地的伢婆,輾轉了許多個地方8歲的時候我被組織買去。經曆了非人的痛苦以及在腹部留下大麵積猙獰疤痕的代價,成為一名被組織嚴密操控的大劍。大劍這個名稱是民間給像我一樣的人的稱謂。如果可以,我想他們更願意叫我們為怪物。因為我們的體內融合了妖魔的血肉。如此而獲得狩獵妖魔的能力。但妖氣提升超過安全限度時就會覺醒失去人和戰士的身份成為我們所狩獵的妖魔的一份子.

這些是“媽媽”告訴我的。“媽媽”說的話,我總是很認真,很認真的記,即使這樣,仍然記不住多少。但“媽媽”說我很厲害,她誇我的話我總是記得比較久。

可是昨夜做了一個夢!我從來沒有做過夢,這個夢在我的心翻起了巨浪,這個夢翻出我所有遺忘的記憶。也翻出了不可思議的前世今生。

夢裏有個頭發漆黑麵容精致得仿佛洋娃娃的女孩微笑著站在由許多個巨大的泥盒子疊起來的建築頂層,周圍是許多很高的同樣像泥石盒子疊在一起的建築.

她的對麵是一男一女,女人有一頭火紅色的卷發,長相嫵媚又鮮豔。旁邊的男子帶著一副眼鏡,渾身都是清冷的氣息。

我似乎就在頭發漆黑麵容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孩的體內,或者說我就是她。

對麵的嫵媚的女子微笑著,笑容甜膩,微翹的嘴角散出絲絲得意的味道。她旁邊的男人皮相俊美,表麵文雅,鏡片後的眼神仿佛恒古的冰石,散發出絲絲寒氣.但是渾身都是我喜歡的氣息,冷冷的非常清爽,懷抱即便是悶熱的夏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涼。

看著這個場景,我心裏奇怪的彌漫出屢屢不散的悲涼還有解脫後的輕鬆。對麵的女子似乎不耐煩這樣的沉默,嬌笑道:“羅絲,你看,他是我的了。”

名叫羅絲的我眼神平靜看著對麵的男子,男子聽到女子這樣說,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在眼鏡鏡片的遮掩下,那絲不悅絕不會被人發現。我好象很了解他,在紅發女子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不由自主的細看他的眼神。

見他很快回複平靜,我道:“李煙,能不能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紅發的女子嫵媚的嬌笑道:“什麼問題?”

我道:“你會照顧這個男人一輩子麼?”

名叫李煙的紅發女子咬著唇,好一會笑道:“當然!”

我看著她,然後再看著她身邊的他。輕輕道:“這樣就好。”

轉身想走下頂樓,身後李煙急道:“站住!”

我踩在下樓的樓梯上,疑惑的回過頭。李煙死死的咬緊了嘴唇,道:“你不是愛他麼?為什麼他移情別戀你一點也不傷心。”

誰說我不傷心?隻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我笑了,道:“好好對他吧。”李煙再一次大叫:“給我站住,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和他青梅竹馬的相戀是假的嗎?你們談婚論嫁也是假的嗎?你不恨我嗎?還是說你天生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