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感謝的微笑——原來泉少年是給自己衝牛奶啊。
看著有希把牛奶一口氣喝完,泉臉色稍緩,拎著秀一的衣領拖出去,打開右邊的客房門,丟進去,關門。
“喂喂!放我出去!我還沒跟有希道晚安呢!”秀一的叫喊從客房裏悶悶地傳來。
“哼,”泉拉著門把手,回頭看看有希,“把門關了,睡覺。”
“哦,”有希小跑到門跟前,把門關了。
“反鎖上。”門外傳來泉清冷的聲音。
“……”有希黑線的把門把手上的鎖扣按了下去。
門外傳來哐啷哐啷的聲音,似乎是泉把秀一放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秀一追過去拍門的樣子。
但是沒過一會,就安靜了下來。
有希躺在被窩裏會心一笑,沒想到秀一在這方麵還算細心呢。
半夜。
有希在夢中感覺身上有千斤重,好像有人壓在自己身上一般,迷糊中隱約在想該不會是鬼壓床——有希猛然驚醒,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漆黑雙眼,宛如貓眼般在黑夜裏分外閃亮。
很多人在遇到害怕的時候都會尖叫,但是有些人不是。
有希恰恰就是少數人,她被嚇呆了……
“嗬,有那麼害怕嗎?”
隨著清澈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有希回過神來。
“萱、島、大、樹!!!”有希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吼,“你在幹什麼?!故意嚇唬我呢!”
“沒有啊,”大樹壓在有希身上無辜的說,“你們家門打不開,隻有翻窗戶了啊。”
“那你就不能站在一邊叫醒我嗎?而不是壓在我身上讓我以為是鬼壓床?!”
“放心啦,你身上有我的氣味,再加上那串佛珠,一般鬼靈是近不了身的,”大樹稍稍撐起身體,在有希脖子間嗅嗅,“嗯,味道還很足。”
“什麼亂七八糟的,”有希想推開大樹,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
“先別急,”大樹絲毫不管有希抵在胸口的手,微微低下頭,“我吸血的時間到了,讓我先喝了再說。”
“等等,”有希扭頭避開,“脖子不行,上次不是說好了隻咬手腕的嗎?”
“我沒有說啊,”大樹抬頭,露出委屈的表情,“上次也是有希你不讓咬脖子我才咬手腕的。”
“那這次也不行!”有希堅決抵抗被咬脖子。脖子上的肉那麼好咬嗎?怎麼一個兩個都瞄準脖子了!
“可是——”大樹還想抗爭。
“沒有可是,”有希惡狠狠地說,“先下來,不然手腕也不讓你咬!”
“哦,”大樹低頭,撐在有希腦袋邊的手忽然一鬆,整個人壓在有希身上。
“嗷!”有希被壓得眼前一黑。
“啊,手麻掉了。”大樹一本正經的壓在有希身上,又補了一句,“腿也麻掉了呢。”
……你騙誰啊!!!有希在心中怒吼,瞪著一臉無辜的萱島大樹。
“咦?”忽然,大樹一隻手撐起身體,另一隻手探入有希的衣領,輕輕一扯,“這是什麼?”
“什麼啊?”有希皺著眉,“反正別想在手腕以外的地方咬。”
“那,”大樹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別人就可以嗎?”
看到有希不解的表情,大樹伸出手指摩挲著有希的鎖骨,“是誰?”
那是——!有希反應過來,昨晚那個色老頭在脫衣服的時候似乎在鎖骨上吮xī了下。
“……”有希咬咬下唇,不說話。
“是泉嗎?還是秀一?或者是那個小個子?”大樹麵無表情的盯著有希,漆黑的貓眼裏隱隱發紫,透出來冷冽的光。
“怎麼可能是他們?”有希苦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