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僖,你怎麼會找到這個?」他沒有怪罪她亂翻他的東西,反倒微挑眉頭,看著她竟然想把麵具戴到他的臉上。

他已經好久沒有戴這個麵具了,當時是因為做皇上的密探,必須戴麵具掩蓋身份,自從娶了她,回到草原後,它就一直被壓在箱底,沒想到她會把它翻出來,於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動。

「剛才整理東西,被我發現的。淩,你戴上麵具,讓我看一看,好不好?」

他緊皺眉頭,「為什麼?」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先戴上去,我再告訴你。」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策淩早已見怪不怪,畢竟有她的生活,他已經習慣和驚喜與獨特的她為伍了。

這女人總有辦法讓他感到每一天都是新奇的體驗,而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主意,以及床上那些花招,總是讓他欣喜,卻又嘖嘖稱奇,皇上真的賜給他一個珍寶,而他格外珍惜。

他聽她的話,戴上麵具。

月僖上下左右看著他,隨後驚奇的開口,「淩,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在京城韻的一個巷子裡,遭到一個小姑娘的暗算,結果有個長相普通又平凡無奇的女人……」她邊說邊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開始用自製的化妝品,在臉上塗塗抹抹。

他拿下麵具,瞪大眼眸,愈看愈覺得不可思議。

她輕笑出聲,加快手上的動作,不一會兒,就完成當時的裝扮。

策淩激動的將她拉起來,猛盯著她,隨即恍然大悟。

「你……你就是那個幫助我脫身的大娘?難怪當時我看見你的雙眼,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是想破頭也想不起來這詭異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原來你就是那個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大娘,有著一雙靈動的眼睛和清脆的嗓音,與外表完全不符合。」

「嗬嗬嗬……原來我們的緣分早就已經開始了,在我們還不認識對方的時候。」她得意的笑說,顯然對自己這個說法很滿意。

策淩也忍不住笑了,「是啊!原來你注定要屬於我,就算我們當年曾經短暫的見麵,而且都不是以真麵目示人,也能再續情緣。」

「是啊!老公,我愛你,你注定是我的,哈哈……」月僖用力吻住他。

他的感官受到刺激,加深這個吻,一抬眼卻看到她怪異的模樣,忍不住抗議,「女人,先把臉洗乾淨,這樣親你感覺好像親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很怪。」

「是嗎?你確定不是因為這倒人胃口的尊容讓你親不下去?。」

「哇!我是那種膚淺的男人嗎?」

「那你用實際行動表現給我看啊!」她一臉挑釁,就是故意不卸妝,看他麵對這樣的她,還怎麼吃得下去?

結果可以預見,月僖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還反覆吃個不停,讓她頻頻求饒。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的挑釁我?嗯?」他在外麵可是威風得很,唯一敗在這小女人的身上,不過他栽得挺甘願、挺幸福的。

「好啦!算我錯了,行了吧?你就饒了我。」

「嗯,那你還不趕快去把你臉上的調色盤洗掉?」

因為流了汗,她的容顏已經無法形容,恐怖極了,看得他心驚。

「誰教你欺負我?不管,我現在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自己動手處理。」她賴皮的說,已經不隻一次這樣吃定他了。

策淩低笑一聲,隨意披上外衣,朝外麵吩咐一聲,很快有人端著熱水進來,又退了出去,他擰了條濕毛巾,溫柔又體貼的替她擦臉、淨身

她幸福的閉上眼睛,覺得他們可以像這樣一輩子走下去。

「淩,我愛你。」

聽著她低喃的愛語,他的眼底盈滿柔情,剛硬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低下頭,輕觸、摩攃她的唇瓣,低聲回應,「我也愛你。」

月僖在人生的路途上,不離不棄的陪在策淩的身邊,直到乾隆十五年,兩人相差一天的相繼去世,死後合葬在京城郊外,兩人恩愛相隨一世的夫妻情深,為後人所稱揚。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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