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是個孤兒,在19歲的時候,出現了一個要將萬億家產繼承權給她的金主。
這個金主風度翩翩又多金,就是有一個缺點,年紀有些大,隻比她爺爺小個五六歲,還有一個比她大個五、六歲的兒子。
溫儀從來沒有九六見過他的兒子,也不太好意思見,因為外界都傳言:她是金主傅嘯天給兒子選的小老婆。
在住進傅家的半年裏,溫儀知道傅嘯天沒有這個心思。
溫儀也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但傅嘯天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傅祁言不是個會好說話的人,他怕溫儀吃虧。
這天,傅嘯天被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溫儀守在床前,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差點把自己都累垮了。
傅嘯天掛著氧氣瓶還在笑她傻,無比虛弱的對她說:“你應該盼著我死,那樣我的遺產就都歸你了。”
溫儀一邊抹眼淚,一邊凶巴巴的說:“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又變成孤兒,孤苦無依了。”
傅嘯天沒有說話,隻是虛弱的笑了一下。
溫儀透過他的氧氣麵罩,還是能看見他在說她傻。氣得肺都快炸了,眼淚不停的掉。
她才不傻,誰對她好她知道。
為了溫儀不是突然失去依靠,本來隻有三個月時間的傅嘯天,堅持了半年才撒手人寰。臨終前把億萬遺產全部留給了溫儀,親生兒子傅祁言隻有個管理權。
溫儀覺得傅祁言是活該,傅嘯天病了那麼久,他都沒去看一眼,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不孝順的兒子,一分錢都不該給他。
後天就是傅嘯天的葬禮了,傅祁言還沒有從國外回來。溫儀坐在樓頂罵了他半天了,什麼親兒子,還沒隔壁老王的親。
溫儀罵著罵著又想起了傅嘯天,這個老人對她比親爹還親,卻這樣狠心的走了。走之前還讓她加油把自己再嫁出去,不要拖個一二十年。
眼淚控製不住的往外流,溫儀懷疑她剛才灌進肚子裏的酒沒有流進胃裏,直接變成了眼淚。
哭得好累,她要下樓吹吹風,不然被那些人看到又要說她假惺惺了,他們都以為她是為了傅嘯天的錢。
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傅家的宅子修在山上,夜裏僻靜得很,幾乎沒有什麼人上山。
溫儀抬頭望了望月亮,醉意上頭,瘋瘋癲癲的對月亮喊,“月老,給我一個好看的小哥哥吧,讓我把自己嫁出去。”
這是傅嘯天的遺願,她一定要做好,不然傅嘯天在天上都會說她什麼都做不好的。
喊完一低頭,溫儀就看見她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車。車窗開著,裏麵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帥哥,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襯衫的扣子開著,露出好看的脖子還有下麵白皙的皮膚。
男人穿成這樣一點都不像話,明明是在引人犯罪。
溫儀咽了咽口水,月老這麼靈的嗎?她剛許完願,快遞就在眼前了。
酒壯慫人膽,別的時候溫儀都不敢和男人說話,現在居然借著酒勁走了過去。
傅祁言剛下了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傅家。老頭子死了,不論以前如何他都該回來看看。可到了家門口,記憶浮在眼前,同時勾起了心底的仇恨。他不想進去了,老頭子就不配有兒子送終。
正在糾結的時候,一個帶著酒氣的小女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看見他傻傻的笑了一下,嘴裏嘟囔著:“小哥哥。”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稱呼,溫熱的唇就貼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