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眼神交纏許久後,東方孫朗露出痛楚又渴望的神情。
他一雙迷離的眸轉為深色,落在她微微翹起的嘴唇,如癡如醉的看著眼前剛醒來,臉頰還留著少許紅暈,淡雅的杜曉算。
他俯身掠住了她的唇,手掌的熱穿透她的肌膚。
她一陣神魂俱顫。
親吻的感覺說不清楚卻分外強烈,和他胸口緊貼的地方似乎又兩人的心臟融在一起跳動……
「乖,聽話把眼睛閉上。」東方孫朗歎氣。
吻她的感覺很甜,三分微醺,徐緩加溫,令血脈沸騰。
杜曉算緊緊閉上眼睛,然而眼睫毛卻還頑皮的翹動著,那種絢爛的孩子氣讓東方孫朗邊搖頭便笑了出來。
「怎麼?」她不解。
他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無視窗外幽幽風聲,剛覆的新雪,及來覓食的麻雀,他都不看,整個世界,隻有她,隻看著她。
杜曉算知道有什麼鎖進了自己冷清的心,隻是說不出來,也道不明,甚至……甚至還有一分理不清。
東方孫朗往床沿坐下,拿了張照片拿到她眼前。
「就是他?」
「葛裡多?你怎麼有他的照片?」她拉高小被蓋住了裸露在空氣外麵的肌膚,把雙腿曲起。
她怕這個人,即使隻是照片一張,她也不敢接手,一睹後,避開了眼。
這些細微的動作東方孫朗都看見了。
「隻要我想,東方幫沒有拿不到的情報。」
「他是個很可怕的男人……」語氣一顫,居然無以為繼。
他慢慢收攏臂彎。
「不急,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給自己打氣。
「我是逃出來的。」
東方孫朗溫柔的目光一點一點的變冷。
「我十六歲那年他來到我家把我帶走,說是可以給我更好的廚藝料理環境,要把我打造成很厲害的廚師,我爸媽是很古意的老實人,到處查證過葛裡多的身份以後就很放心的把我交給他,後來得幾年他帶著我到處去比賽,一旦失敗,他就會用殘酷無情的方法讓那些淘汰者在廚師界再也無法生存下去,自殘、自殺、自我放逐,一輩子離開菜刀的人都有。」
「我有很多同期的師兄弟,但是每個人,我也一樣,都被關在一間用精鋼打造的房間裡頭,誰也不許交談,最可怕的是明明那房間裡昨天還有人,過了一天就不見了」
杜曉算的口氣平淡,可是那些如同被蟒蛇般纏繞的往事,卻曾經是她心底揮也揮不去的噩夢。
她看著東方孫朗握過來的手,他的手又暖又打,讓人好安心。
「我開始拒絕出賽,葛裡多也沒多說,一度我以為我在他心裡是特別的,他就像我另外一個父親一樣……誰知道,沒幾天他用很遺憾的口氣告訴我,我爸媽去劃船雙雙溺斃了,他基於人道立場,想把我妹妹接來跟我一起住。」
「他用你妹妹威脅你?」抽絲剝繭,他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沒想到我會逃,連夜,我鑽進排水溝,跟老鼠擠在那又臭又小的排水溝躲到天亮,用攢下來的錢偷渡回去把妹妹帶走,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現在很好,沒人知道小管在哪裡,我也離開那個惡魔了。」
餘後的日子她到處流浪,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呆太久,生怕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她說的輕巧,卻隻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個中滋味絕對不隻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