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張新吾的那間地下酒吧裏,他就沒有把我和學姐的手機關掉。
果然是曾經同屬一個教會的人,這點的習慣都一樣幺?
我和娜娜跟隨著新吾在紙條上寫的路線,一段一段地前進著。沒想到這麼小的一張紙,竟然能把路線的要點信息全部寫在了上麵。
“累了嗎?要休息下嗎?”
我注意到走在後麵的娜娜吃力地喘著氣,看樣子是走不動了。
“啊...嗯...稍微...坐會吧...看來以後得...鍛煉下了。”
“你是不是整天都呆在那個房間裏不出來的啊?”
“基本...是吧...”
“也辛苦你了啊,讓你來做這種事情。”
“不對...不行...還不夠...走...繼續上路...姐姐大人...還在等著我。”
娜娜抓住了旁邊的樹枝,勉強把自己拉了起來,她的腿已經在微微地顫抖了。
爬山這種事情,的確對腿部力量要求很高啊。對於娜娜這種很少運動的人來說,負擔就要更大了。
“應該快要到了,如果你一味要堅持的話...”
“走!”
力量來源於信念,現在的娜娜想必就是這樣的吧。
不過我們還是比較走運的,新吾給我的這條路線好像要去當初教會帶我們走的那條路要近。
我們在樹林的邊緣看見了教堂,娜娜正好也有機會可以休息下了。
我和娜娜躲在了樹林後麵,觀察著教堂周邊的情況。
“好像沒有什麼看守的人啊?”
“上次我和學姐來的時候,也沒在外麵看到有別的人。應該說是這裏本來就不太會有人來吧,即使有人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會覺得是被廢棄的建築。”
“作為犯罪組織來說,這真是太鬆懈了。姐姐大人就在這裏麵嗎?”
“應該是的,教堂裏有扇側門,可以通到更裏麵的某個地方。”
我抬頭望著教堂背靠著的高坡。
“估計就在這教堂後麵吧。”
我朝高坡的方向向娜娜指了指。
“難道是挖出來的地道嗎?”
“也許是吧。”
“那也太厲害了,都可以去開非法煤礦了。”
“不錯,還有心情講冷笑話。”
“哼,我可是個很冷靜的人。”
娜娜又把視線轉向了教堂的門口。
“這個教會的人多嗎?”
“不是很清楚,應該不是很多。”
“那麼就直接進去吧?”
娜娜從口袋裏拿出了隨身帶著的電擊棒。
“不需要再休息下嗎?”
“當然不需要了,想著馬上就能見到姐姐大人了,這點勞累算什麼。”
“那好吧,盡量輕一點沒弄出什麼聲音讓他們察覺到就好。”
我和娜娜向彼此點了下頭,就小心地踩著腳步,向教堂的門口移動。
別說在外麵看守的人了,連教堂的門都是半掩著的,根本沒在門上看到有象是鎖或者門栓一樣的東西。
我慢慢地把木門拉開一條縫,一隻眼睛向裏麵望去。
此時的教堂裏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還挺漂亮的嘛。”
娜娜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了另一邊,同樣向教堂裏麵望去。
“噓...小聲點啊。”
“沒事,我這種程度的音量聽不到的。”
上午的陽光透過教堂頂殘缺不全的玻璃,灑在了教堂的講台附近。
然而整個教堂,也隻有講台附近享受到了陽光,其他的地方依然十分昏暗。
娜娜所說的,應該就是現在眼前這番明暗交織的場景。
原來在白天,這座老教堂是這麼有韻味的啊。被平山教利用去真是太可惜了。
“進去吧,門就在講台那邊。”
我和娜娜推開了門,進入教堂之後又把門小心地恢複到原來的狀態,防止從外麵就可以看出有人侵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