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監視我!”其實本來沒有很生氣,隻是想到我的什麼事情閻塚都知道就會有一些不甘心的感覺。
“我沒有。”
“那為什麼她要向你彙報!”
“我隻是讓她向我彙報你有沒有按時吃飯而已,其他的事情,她自己說的。”
“那便讓她去死好了。”我眸子一冷麵無表情的看著閻塚,目光中帶著決絕。
“為什麼?”閻塚倒像是來了興趣挑眉看著我,而那個女鬼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就在原地站著然後靜靜的聽我們說話。
“留不住秘密,既然彼岸花坊要關了,那她也留不得。”
“你是因為她將你的秘密告訴了我,便懷疑她也會把我的秘密告訴其他人吧。”閻塚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現在的你怎麼變得這麼的,不直白?”
“閻塚,我還沒有確定你就是墨塚,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
“做你自己就好了。”閻塚走到一個地方施了個法,一個屋子的暗門就這樣出現,我嘴不自在的撇了撇。自己的秘密什麼的全部被人曝光說出去的滋味兒真的挺不爽的,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我回頭猛地瞪了一眼那個女人,沒想到女人竟然麵不改色的看著我,而且突然之間散發出了一種氣場。
“閻塚,她是死士?”
“看出來了?”閻塚走在屋子裏麵看著擺放著靈魂的盒子,微皺了下眉頭,每一個盒子上麵都寫著他主人的名字。
“什麼叫看出來了,你派死士來看著我是為什麼?”我腦海中突然感覺一根線連接了起來,然後冷笑著看著閻塚,“剛剛,我記得有人說,是她自己向某人彙報的我的事情?”
“嗯。”閻塚轉過身來看著我,臉上竟然……掛著笑。
“死士怎麼可能泄露秘密!”
“說不定她背叛我了。”閻塚竟然絲毫不管我直接將那些盒子一個個的全部打開,頓時小房間內充斥著藍色的光芒。
“閻塚,你這樣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真的好嗎?”
“感覺還不錯,你快一起把靈魂碎片放出來。”
“放出來之後呢?”
“讓她吃了。”閻塚指了指在一旁站著的死士然後漫不經心的。
“別裝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些事情需要讓你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認為不需要讓我知道的事情就不告訴我了?”
“你可以這樣理解。”
“那是不是你連洛鏡的身份都知道了?!”
“不知道。”閻塚的背影明顯的有些別扭,卻還是說出了不知道三個字,搞得我有點不爽。
“閻塚,我知道你的記憶在慢慢的恢複,你快點告訴我,洛鏡他到底是不是墨塚!”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墨塚。”
“不可能,我看著墨塚投胎的!”
“可你之前不也已經相信了我是墨塚這件事情了嗎?”
我被閻塚的問題問的止住了追逐著閻塚的腳步,不知道閻塚念了什麼咒語屋內藍光肆虐晃得我閉上了眼睛,直到藍光褪去我也沒有睜開,我在藍光中聽到了許多聲的‘謝謝’,是那些靈魂碎片的吧……
他們為什麼要謝我,我將他們的碎片關在了這種地方,他們不應該恨我麼……
“阿七,別多想。”閻塚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我頓了頓然後睜開眼睛,之前翻湧的情緒一瞬間全部得到了壓製,好像剛剛那般痛苦的人不是我一樣。
“這裏交給你善後了,我想回去了。”
“回哪裏?”
“鬼界。”我頓了頓,然後丟下兩個字離去。
“好。”
我沒有問閻塚後來把彼岸花坊是怎麼處理的,我隻知道我回去之後並沒有人發現,我自己一個人獨自在曾經那麼熱鬧的‘家’裏,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陣一陣的無力。
我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多久,也不知道我獨自一個人睡了多久,隻是感覺,突然一切都那麼的不重要了。
自己是否還存活於這個世界上不重要了,墨塚到底是誰也不重要了,洛鏡與閻塚會如何也不重要了,窮奇的成員反正已經散了,各自的生活也過的不錯,再加上,蘇墨臧那麼恨我……
我依稀還記得當初我決定開彼岸花坊的時候窮奇還存活的成員全部都來慶祝了一下,都以為我從過去走了出來,那個時候蘇墨臧也來了,我感覺蘇墨臧已經原諒我了,隻是恨鐵不成鋼吧。
我依然還記得當初聚會的那天蘇墨臧到來之後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記得蘇墨臧在聽到我說出建立這個彼岸花坊的原由的時候對我失望的眼神。
他說,“七姐,你要複活人,為什麼不去複活阿西或者子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