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盡。”
“怎麼說?”
“黎城會投胎成慕莎的兒子。”
“慕莎會結婚?”
“是。”
我癟癟嘴起身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將閻塚的黑袍丟回閻塚的臉上。
“好了,你可以走了。”
“黑無常。”
“在。”
“拿著燈。”
“是。”
我看著男人拂袖而出氣的拿起茶杯對著閻塚的背影就砸了過去,卻沒看到閻塚轉身後那一閃而逝的笑意。
“丫的死閻塚你竟然讓你手下偷看我換衣服!
人啊,未曾滿足的緣分,總會在你的不經意之間將那未盡的緣分補回來的。
一日,午夜12點,一個嬰兒的啼哭聲響徹了這間醫院,孩子的母親在曆經了幾個小時的煎熬之後終於生出了這個孩子,最終累的昏了過去,一個男人在手術室外四處轉悠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然後看向手術室的門口。
“恭喜您,是個兒子。”男人看到護士之後立馬衝了上去,看了看孩子之後又拽住護士。
“我老婆怎麼樣?”
“現在已經睡過去了。”
“孩子多重?”
“哦,你瞧我,都忘了告訴你了。”護士尷尬的笑了笑,“八斤多快九斤。”
男人的臉色忽的就陰沉了下來,嚇得護士還以為這男人是嫌孩子輕了還是怎麼著?僵著身子站在一旁不敢動彈,沒料到男人的眼淚突地就流了下來,搞得護士特懵逼。
“這麼重的孩子,她得多辛苦。”
男人沙啞的嗓音在這個通道裏麵轉折轉折再轉折,搞得護士一下子眼眶也就紅了,抱好孩子然後對著男人欠了欠身就走了。
淚水就在護士轉身之後落下,後來聽護士說,她是第一次見到出了產房問母親怎麼樣的男人,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第一次遇到因為孩子重而擔心孩子的母親生孩子的時候會多辛苦。
次日,女人醒過來之後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男人,女人隻不過是微微動了下身子,男人就緊張的醒了過來。
“怎麼了莎莎,是不是哪裏痛?”
“沒有,就是想喝水。”慕莎輕笑著看著男人。
病床被男人搖了起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了慕莎的唇邊,男人將慕莎的身子托了起來喂著她水,我站在病房的外麵,慢慢的推門而入,將黎城走前交於我的一枚婚戒帶到了小孩子的無名指上。
“誒,孩子手上閃光的是什麼?”
“莎莎,是枚戒指,跟你之前帶的那個好像。”
慕莎愣了,從自家老公的手裏接過戒指看了看然後淚水就脫框而出,我勾著唇角笑著俯身湊到慕莎的耳畔。
“給他起個名字吧。”
“誰在說話?”
“不如,就叫他憶城好了。”
“憶城……”
“莎莎,你說的是孩子的名字嗎?”
“嗯,老公,孩子就叫憶城,怎麼樣?”
“挺好聽的,憶城,我們家的憶城有名字咯……”
我看了看病房內歡笑的一家人轉身離開。
“主人,你可以不必幫他們。”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