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什麼意義。
我特別喜歡盜墓筆記裏麵張起靈的一句話,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沒什麼意義。
是啊,沒有意義。
感情這東西就像周瑜打黃蓋一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突然之間我的手被人握住,身子前衝了一下頓住,便被身後的牽製拉的像後倒去,意外的跌進了一個懷抱,可,氣味不是小哥的。
“煜蠱?”
“嗯。”墨煜蠱毫不猶豫的將我摟進懷裏,抬手捂著我的頭按進他的胸口。“小七,別這樣,哭出來會不會好一點。”
我想要掙脫開的手霎時間便頓住了,緊咬著下唇任由墨煜蠱抱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一發不可收拾。
從小時候開始,我便不喜歡說話,生性喜靜。 性子溫和,為人比較懶散,但是對別人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待人,白天比較宅晚上比較浪,典型的見光死。
偏愛陳奕迅的聲音,獨愛他的K歌之王。
我喜歡陳奕迅的《K歌之王》裏的“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燈火闌珊處為什麼會哭”與粵語翻譯裏的“誰人又相信一世一生這付錢對白”。
遇事處事向來比較憋悶,但總會裝得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其實心裏在乎的不比任何人少。
遇到墨塚之後,有人多次的勸我放棄,說時間是良藥,可以讓自己忘記一切。但,哪有什麼良藥,時間也不是,安慰的人永遠體會不到經曆的人每分每秒過的有多煎熬。
遇到墨塚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是沒心沒肺,不是那麼濫情,不是渣,不是花心,隻是沒有找到對的人罷了。
所以,我能等墨塚,我能等他不在我身邊,每天在網絡上聯係。我能等墨塚不愛我,我能等他慢慢的接受我。
我隻是想讓他好好的活著。
我毫不隱忍的在墨煜蠱的懷裏哭泣。
墨塚從來不知道我為了他流過多少淚,無論我多麼的難過,多麼的傷心隻要在墨塚的麵前,我都會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跟墨塚兩個人都是麵無表情,都那麼冷淡,那我們之前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或者說,我們會一直是陌生人。
發泄了許久,路人從這裏經過的時候看我們是什麼表情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我也不在乎。
可當我從墨煜蠱的懷裏退出去的時候,在墨煜蠱的身後,我看到了墨塚。
我不知道墨塚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那猶如殺豬般的哭聲。我不知道。
他慢慢的像我走過來,可我,竟然想逃。
他說,“阿七。”
墨塚向我走過來,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好像跟活著似的,感覺自己好緊張,心髒好像恢複了跳動一般。
“噗通——”
一步。
“噗通——”
兩步。
“噗通——”
三步。
“噗通——”
麵對麵。
“阿七,對不起。”
我愣了。
墨塚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跟我說抱歉,但是…為什麼此時哭了這麼久的我還是感覺自己的眼眶中好像有東西要溢出。
墨塚對我伸出手。
“阿七,現在,還願意跟我回家嗎?”
我咬著下唇,臉上還遺留著淚珠,嘴角卻彎起了弧度。
“嗯!”
墨煜蠱在後麵輕輕推了一下我的後背,我回過頭去,墨煜蠱的臉上掛著笑,在我眼中看來卻是那麼的悲傷。
“你們這樣可不好,隨便秀恩愛滿地撒狗糧,更何況還在我這個情敵的麵前。”墨煜蠱抬手放在我的頭上對著墨塚,“喂,墨塚,你可要好好對我們的蘇大小姐,若是他受了委屈,我是第一個不放過你的。”
然後,消失不見。
墨煜蠱他……
“回家吧。”墨塚握緊了我的手,臉部的線條竟柔和了下來。
“嗯!”
晚上,墨塚家,啊不,現在應該說是,我們家。
我跟墨塚躺在床上。墨塚靠著床背看書,我枕著他大腿玩手機打遊戲。
智能機玩貪吃蛇感覺惡意傷害。當貪吃蛇上麵再次Game Over的時候,我把手機丟去一邊毫不猶豫的擠進墨塚的懷裏盯著他。
“小哥,有個名字,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可以叫。”
“嗯?”
“阿七。”
我看著墨塚略微發愣的臉彎眸笑了,抬手輕撫向他的臉,湊到墨塚的臉邊輕吻一下他的臉。然後,第一次,一夜合歡,沉入睡眠中邊際聽聞他言,
“阿七,從此以後你的眼淚隻許為我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