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回想,發現,記憶中隻有這個讓我銘心刻骨的名字,還有一個麵目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記憶深處,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大衣,站在不遠處,可是無論我怎麼走近他,都無法看見他的麵容。
我輕輕搖搖頭,雙手還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角不肯輕手。
“別把我留給他,閔睿,帶我走!”
-
那天醒來之後,姚遠這兩字邊隻是成了一個名字,因為,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所以,對於姚遠這兩個字的所有記憶,便隻有那幕粗暴的施虐鏡頭和一個模糊了麵目的身影。
我開始慢慢恢複,隻是,心裏卻總覺得空空蕩蕩的,缺少了什麼似地。
心,好像破了一個洞。
-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開始慢慢的恢複,還好有金閔睿一直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告訴我一些我忘記了的事情,例如,母親和父親都已經去世了,家人對我都好,可是卻負擔不起來美國照顧我的費用。就連我自己的治療費用都是姚遠提供的。
我很好奇,我們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我和那個男人之間的記憶已經所剩無幾,最最深刻的就是那一次“□”事件,讓我觸目驚心,至今都能感覺到身體裏麵的疼痛像是紮根在最深處一樣。
出院後,我被接到一座看上去很老的房子裏麵,這座房子看起來有些年月,厚厚的藤蔓覆蓋住老舊結實的紅舊磚瓦,窗子翻新過,換成了結實的木窗,整個宅院井井有條。
“這是哪裏?”我問。
那個負責照顧我的小護士微微一笑,用英文說道:“這是姚先生的一處房產,他吩咐過了,您在這裏靜養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我不要住在這裏。”我有些恐懼的說道。
這時候,閔睿從後麵走過來,輕輕摟了摟我的肩膀,說道:“你現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等病情穩定之後我們就回國。好嗎?”
我這才有些放心的點點頭,為了小心起見,我又問道:“姚遠……他會不會來?”
他搖搖頭,嘴角的微笑收起一些,神眼中帶著歎息。
時間就這樣過去,我從虛弱的隻能坐輪騎到可以自己站起來散步,然後到可以自己出去買東西正常生活。
閔睿就住在我這裏,但是每天要和國內的公司開網絡會議。
提到公司,我發現自己的記憶缺失是雜亂不堪的,例如,大部分的事情隻記得一部分,但是有沒有整整一段的記憶空白。這樣的記憶反而讓我對很多事情更加迷惑。
閔睿說,我是他的員工,在他們公司工作,也算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現在公司正慢慢擴大,形式看起來不錯。新開發的遊戲已經有些雛形,以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為基調,但所有故事人物都是虛擬出來的,美術設計部分我看了看,感覺挺不錯的。
閔睿指著其中一個角色,耐心的講解道:“這是遊戲裏麵女神女姬,他和她的愛人式君在百億年前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出現的,反正那時候,世界上隻有這兩個人。或者說,在他們的眼裏隻能看到對方。兩個人相守了幾億年之後,女姬覺得這樣毫無生機的世界有些單調,她熱愛生活,於是用自己的想象力去創造這個世界,反正她有大把的時光。所以,她創造了飛禽走獸,又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人類。她講自己的精力放在創造美好的事物上麵,這讓式君覺得女姬對他的愛漸漸淡薄了起來。於是,式君開始屠殺地上的生靈,兩個相愛的人反目成仇,女姬又痛又恨,憤然的離開了她的愛人。離開了兩人共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