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小兒,你家三爺可在這候你多時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聲音之中盡顯狂妄。
呂布挑了挑眉頭,抬眼望去,隻見麵前正有一個粗獷的黑大漢橫在路中央,擋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手持一蛇矛,渾身上下破布爛衫,形似乞丐,雖然光線昏暗,看不清其麵容,可從其聲音呂布已然知道來者是誰,不由得心中冷笑,縱馬持戟朝著那個黑大漢衝了過去。
黑大漢見事不好,不敢硬抗呂布的鋒芒,縱馬掉頭就跑。
呂布在後麵直追,口中冷笑道:“你這廝,你家老子呂布呂奉先在此,怎得見我就跑,真是膽小如鼠,爾等受死。”說完一戟刺出。
黑大漢急忙躬身險險的避開,擦了一下鬢角的冷汗,大罵道:“三姓家奴,你家三爺可不是怕你,有種就跟我來,看你家三爺如何廢了你。”
呂布大怒,縱身躍起,一腳踏在腳下赤兔馬的頭頂,借勢衝了過去,淩空刺出數戟,打得那黑大漢狼狽不堪,險些就要中招死於當場。
這時,一聲大喝從那黑大漢的身後不遠處傳來:“呔,小兒呂布,快些放了我家三弟,看我關羽關雲長如何剁了你這狗命。”一個紅臉大漢,身高八尺,長鬢,一身粗布綠袍,手持一柄偃月刀,縱馬朝著呂布就是一刀,呂布側身躲開,嘴角露出冷笑,麵對著關羽絲毫不懼,持戟連刺數槍,那關羽擺刀抵擋,可是幾番下來,依然無法占到半分便宜,不免心中有些焦躁。
這時,那黑大漢已然跳馬下來,拿著蛇矛哇哇大叫的朝著呂布衝來,口中嚷道:“呂布小兒,休得放肆,你家三爺張飛在此。”說著便同關羽二人同時夾攻呂布。
呂布麵對二人,絲毫不亂方寸,應對自如,依舊不落下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道聲音,那聲音略顯嘶啞,讓人聽後極不舒服,隻聽那人叫道:“二弟,三弟,大哥在此,莫急莫慌。”
呂布挑了挑眉,心中有些不爽,這三兄弟為人極不磊落,三人戰也就罷了,還如此虛偽,真是可恨,想到此處,手上動作又加快了幾分,打的那二人接連後退,張飛明顯有些支撐不住,全身上下已有多處掛彩。
那張飛虛晃一蛇矛,後退數步,大口喘著氣,看著四周,哪裏有那大哥的身影,不免心中有些惱怒,說好的三人一同戰呂布,可是現在隻有他跟二哥,這要如何打的過?
呂布持戟虛劃一個圈將關羽的偃月刀,帶入其中,一拉一扯,直接脫手甩到一旁。
關羽臉色更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得,張飛在一旁嚷嚷道:“二哥,大哥到底在搞什麼?為啥隻聽其音,卻不見其人,難道真想看著我二人送死不成。”
關羽慍怒道:“不得無理,大哥之事又豈是你我二人所能揣度的,大哥自有他的道理。”
張飛還有些不憤的哼了一聲,怒目圓睜的瞪著呂布,呂布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將戟背在身後,在火焰的映照下,麵如朗月,英氣勃發,一身的白袍銀甲,宛如月下戰神,比起麵前這二人,卻不知強了多少倍。
呂布伸手指著二人,厲聲叫道:“爾等小賊,還不速速給你家老爺讓路,再要拖延,當下爾等狗命不保。”
張飛被氣得耳紅脖子粗,持著蛇矛就要上前拚命,關羽立即伸手攔阻道:“三弟不可莽撞,呂布勇猛異常,可不是你我二人所能力敵的,先拖著這廝不讓他過去,等待大哥歸來。”
張飛喘著粗氣,一臉的不憤。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那道嘶啞的聲音,像是扯著嗓子叫嚷道:“二弟,三弟,大哥來也。”
呂布一怔,回頭望去,隻見一身高不足五尺的矮漢跨坐在一馬上,雙手各拿一柄長劍,一路叫嚷著衝到呂布身前,隻跟呂布保持著數丈距離,不敢靠前半步。
呂布挑了挑眉,看著那矮漢,心中極為不爽,那矮漢笑容卻是極其猥瑣,看著呂布,口中說道:“呂布呂奉先,我劉備劉玄德,念你是一屆英雄豪傑,願與汝義結金蘭,共赴榮華富貴,時間緊迫,若等曹老兒來了,你可就必死無疑,意當如何?”
呂布呸了一口,冷笑道:“汝等真是打的好算盤,想要我歸順,門都沒有,我呂布乃人中之龍,又豈是你這鼠輩所能駕馭,要打便打,當我怕你不成。”
張飛大怒,口中叫道:“大哥,你這是何意?這三姓家奴又豈能留他,殺了便是。”
關羽也在一旁急道:“大哥雖是愛才,卻也得是仁義之人,這種忘恩負義的三姓家奴,又怎能留他。”
劉備小眼睛滴溜溜,顯然他的心思可不是關張二人所能體悟的,他心中暗罵這二人不懂人事,這呂布倘若被曹操收複,那將是一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