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澆花。
‘這個島上是不會有花的。’
‘這裏隻有我一個人,一個人看花開、花敗,太寂寞了。’
“現在你再也不會寂寞了。”玄衣人口中喃喃低語,轉身朝著同樣是石砌的墓碑微微一笑。
墓上有字,刻著的是他最心愛的女子。
他一拂袖,有風吹過來,帶著溫暖的氣息,拂過他的袖、他的衣、他的發。他轉頭迎了上去,仿佛是誰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
“我說啊,我還沒死呢。”
清脆又熟悉的嗓音拂過他耳際,雲子幽不禁渾身一顫。
這是……
他隨即搖頭一笑,難道近來無垢經常往這裏跑,他被吵到出現幻聽?
“你這傻子,做什麼不看我呢?還是你比較喜歡看冷冰冰的墓碑?”
再次響起的聲音讓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清影!”他驀地轉過身去,看向來人。那眉那眼,那身在微風中微微飄動的純白衣裳,那隨著她的晃動仿佛活了一樣撲著翅膀的蝶發簪,這個人是……他最想念的人!
她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右臉上的傷口不見了,之前削掉了一塊皮的右頰如今完美無瑕。“呀,你回頭看我了呀。”她手在石刻的墓碑上輕輕一按,飄了過來,落在他懷裏。
雲子幽伸手抱住她,她是溫暖的,她是有體溫的,她……不是幻影。“清影……是你……真的……是你嗎?”
“什麼真的假的啊?”她摟住他的脖子,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難道墓碑能比我這個大活人好看啊?”
“我……”他幾乎高興得說不話來,他眼圈一紅,有些許淚水,被風一吹,掉了下來。
顧清影舉袖替他擦掉,不由得低低一笑:“呀,怎麼哭了呢?看到我有這麼高興嗎?”
身旁有風吹過,有花瓣在飄,耳際傳來她的低聲笑語:“我那時候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再離開我,我們也不要再分開,不是嗎?”
他很篤定地一點頭,抱著她在那片花海中轉了一個又一個圈。“恩,這輩子,永遠不分開。”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無垢大爺一臉的鬱悶。
他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輕哼一聲。
也不想想是誰每天足不出戶……啊不,足不出島的在這鬼島上種花施肥看墓碑。
想他無垢大爺當初犧牲自己無比尊貴的身軀攀下懸崖把小姑娘救了上來,本來這次還想說來跟假道士討份謝禮的,哪知道這兩個人一見麵就什麼都忘了。
什麼天啊,什麼地啊,看他們的模樣仿佛世間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們眼裏隻剩下對方一個人。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他無奈,他鬱悶,他捶胸頓足啊!
話說上次他兒子滿月假道士都不來喝滿月酒,還不給紅包,他傷心啊。
“哈啾!”無垢大大的打了個噴嚏,幾乎要抓狂。
佛祖啊,觀音啊,這島上不是有種花嗎?
怎麼這麼酸,怎麼這麼酸啊!
唉唉,算了算了。
無垢摸了摸鼻子,終於轉身朝來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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