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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洞房花燭

一方火紅的雕花樓空木桌擺在貼滿紅喜字的房間中央,上擺放著嵌滿珠玉和寶石的華貴鳳冠,還有各種繁複璀璨的昂貴飾物,而新娘坐在鋪就紅色鳳鋪的榻沿邊上,一雙清潤的眸子溫情脈脈,不時張望向那扇依舊緊鎖的門扉。

火紅的鴛鴦錦在手心裏被握緊兩個時辰,精致的手工被汗水濡濕的幾乎化開線頭,已經可以擰出水來。

昔若自己取下了鳳冠霞披,連喜帕也取了下來,隻是惴惴不安坐著,背脊挺得筆直,等候她的夫君。

她生的極美,勾畫的極其精致的柳葉眉秀娥微蹙,三點櫻唇水靈靈勾人魂魄,水汪汪的一雙貓眼給整張清清淡淡的臉平添幾分靈氣,嬌小的臉龐白裏透紅,似春風拂麵,又宛如蓮花一般的嫻靜。

今日是當朝昔若公主下嫁懷朔王爺的日子,這一場由天子親自賜婚,親手操辦,獲得滿朝文武、乃至全天下百姓祝福的婚姻前所未有的奢華,豪華的讓人驚歎。天子不僅全城設宴三日款待群臣,甚至下令免去百姓一季的稅負,普天同慶來他最疼愛最寶貝的公主大婚之喜。

半個月以前定國王府便開始張燈結彩的準備這一場婚禮,一直忙到今日,可謂是費勁心血來迎接公主大駕。

而整個帝都同樣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全城所有的酒店都由皇族包攬,無限量的供應宮廷陳釀多年的老酒,飯菜的錢也統一由宮廷支付,街道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喜慶的氣氛之中。

昔若公主的花轎從皇宮抬到定國王府,滿街敲鑼打鼓,無數人蜂擁而至都想一睹公主芳容,一路花炮聲響徹天幕。

最美麗的昔若公主,最出眾的懷朔王爺,佳偶天成,普天同賀。

更有人說公主與王爺早在多年前就已私定終身,若非皇上舍不得妹妹硬是讓她在皇宮裏多呆幾年,她早該出嫁。

宮廷的極品禮花在深黑的夜空一朵朵綻放,比漫天的星辰更為耀目,而這樣的慶賀方式將會持續整整一夜,滿城的百姓都跑出來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華美景象。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已是後半夜,夜色濃重的像化不開的墨,昔若坐著背脊都要抽筋,不由彎腰揉揉腰,噓一口氣,娥眉微蹙。

新郎的影兒她還未見到,白日她一直被蒙著臉,都未能好好看一眼她的夫君。

她本身就是貪玩之人,心下想著也許他今夜醉了也不一定,便自顧走到門口,也想去看一看焰火。

哪知一推開門,一個高大的人影頓時出現在她麵前,帶著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

他已換去新郎的喜服,一襲暗紫色華袍裹住他結實的身子,腰部被雕龍紫金腰帶緊緊束住,身形愈發頎長,襯出他完美的九頭身身段,漆黑的發絲僅用一根白色的緞帶束起,瘦削卻剛毅的臉龐帶著冬雪般的寒冷,深邃而漆黑瞳孔像是落下漫天的星辰,閃爍著奪目的光輝,隱隱約約卻好似含著一抹陰鬱之色,挺直如古希臘雕塑的鼻,棱角分明的薄唇不帶任何感情的抿緊。

昔若凝望蕭澈的臉,驟然屏住呼吸,心口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兩頰飛上兩抹桃紅,拽緊衣角,張嘴想要喚他——

他卻已在她張嘴之前一把握住她的纖腰,用力掐揉,笑得邪氣斐然:“公主殿下這麼性急?”

她隱隱察覺他似乎有莫名的敵意,握著她的腰那麼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腰都這折斷,她難受的扭了扭身子試圖掙脫他,嘴裏輕喚:“蕭郎……”

“不可再叫我蕭郎!”蕭澈冷冷一聲喝住她,突然大力一推把她推倒在床榻上,不留丁點感情,譏笑,“昔若公主,我可配不上被您稱為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