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一覺醒來,頭有些昏沉沉的,抬手準確地摸到鬧鍾的位置,按下,很好,吵鬧的鈴聲終於停了,然後又從旁邊抽了張麵紙,擦了擦眼角,潔白的紙麵上很快留下了兩片水漬。
歎了口氣,又哭了嗎?同樣的夢境,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可是每次醒來,就忘記了,隻記得有一個男人一直在重複著最後的那句話。
Zizi?是在叫自己嗎?可是印象中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而且那個男人又是誰?
拍了拍臉頰,算了,不想了,隻是一個夢而已。她轉頭看了看時間,快速地從床上蹦起,洗漱,著裝,臨出門前打開手機,瞄了一眼未讀信息,飛指回複道:“死暴,老娘出門了。”最後不忘再照了照鏡子,才衝出門去了。
先來說說振振其人。簡單地說,吳振振,女,年芳二十七,未婚,性格:不詳。
不詳即善變,屬於那種極容易抽風型。但總的來說,振振還是一個樂觀的人,出生到現在沒啥特想不開的事。除了她的名字。
說到這個名字,確實是不得不讓她鬱悶。話說吳家是個革命老家庭,吳家老太爺奉著要發揚老革命家的精神,所以一聲令下,吳家第三代子孫,要振興中華!
很可笑吧,可是這事擱在吳家卻是件大事。為遵循老太爺的意╩
當穆白開始連名帶姓地叫自己時,振振就知道,他是真的發怒了。
可是振振是誰,是個性格不詳外帶不定時抽風的家夥,向來吃軟不吃硬,於是旱鴨子嘴硬,對上穆白的怒焰,更加囂張地吼道:“就你個白目才會看上她這個破鞋!”
聽完這話,謝芷終於忍不住了,手往桌上一抄,一杯酒眼見就要往振振潑來。
振振不是沒有看見,可就是死撐著沒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穆白,心裏卻嘀咕著,死穆白,你要是敢讓這杯酒灑我身上,我讓你從哥們變成姐們!
果然,在千鈞一發之刻,穆白出手阻止了酒杯傾斜的趨勢。
“穆白!”謝芷不甘地嗔怒著,眼光惡毒地射向振振。
振振見好就收,也不再多說,胸一挺,頭一昂,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扭頭走了。
至此,風吹不搖,雷打不動的革命友誼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他要不給我解釋清楚,我絕不再理他!”
說著這話的振振正在和死黨暴暴在西餐廳裏用午餐。她餘氣未消,對著盤裏的牛排,狠狠地一刀下去,發出“茲茲咯咯”的刺耳聲響。
“你要再不給我住手,我保證馬上會有人把你從這轟出去!”對麵的暴暴看著她粗魯的動作,直翻白眼。
死黨暴暴真名鮑晨,是振振大學裏的室友,兩個人臭味相投,剛一入學,就發展出了一段革命友誼。這也證明了人和人果真是要看緣分的,和時間無關,不然現在坐在對麵的應該是謝芷,而非暴暴。
雖然出國的四年裏,兩人聯係得少了,可是回國一勾搭上,仍舊是嘻哈二人組。沒事就一起吃吃飯,逛逛街,再順帶看看帥哥。
忘說了,雖然是頂著二十七的高齡,眼看就要奔三的人,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們的花癡行徑。從大學起,她和暴暴兩人就養成了見帥哥不忘勾搭的嗜好,沒少要電話號碼。不過這些號碼大多被扔在腦後了,其實她倆也就圖個新鮮刺激,勾搭成功後也就沒啥興致了。現在雖然不會像以前那般瘋狂,可是逛街時眼睛絕對還是亂瞄的。用暴暴的話說,叫做不看白不看,丫的一個個長得人妖似,不就是給人看的嘛!
按照暴暴以前的火爆性子,現在的她應該比自己還激動。在她眼裏,劈腿和小三那絕對是要拿去浸豬籠的。所以以前她談戀愛,一定不會主動提分手,就算是膩了,厭了,也要拖到男生受不了主動來找她,然後她一巴掌“啪——”地下去,劈裏啪啦怒吼幾聲,走人。
振振曾經有不恥下問過,幹嘛這麼麻煩,沒感覺了就分手好了,何必整得人家要瘋了,再來裝可憐?
然後暴暴揚著無比燦爛的笑容對她解釋道,這樣多威風啊,老娘每次看電視就喜歡看女主發威的這段,揚眉吐氣那勁,真是爽歪了!這好不容易有機會,還不自己上手試試,嘿嘿。
振振看著她那陽光般的笑容,突然覺得原來古人真是忒聰明了,女人確實難養啊!
可是這次回國後,振振發現她收斂了許多,一改以往火爆急躁的性子,時不時地裝出一副溫柔小女人的樣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