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去至少需要一個月,三年一度的賭石賽,你若是不出席,家主會很生氣的。”
“師傅不來嗎?”
“家主送了信去,不過我記得出來的時候家主在發脾氣,拍著桌子罵什麼,雁三文你可以再摳一點…後頭我沒聽清楚,小姐,你那師傅真的有這麼摳門嗎?”
“那不叫摳門,那叫要錢不要命。”餘裕抬眼視線整排整排的店鋪,街邊的小販上掃過,微微皺起了眉,沒名沒姓,她該上哪裏找人去。
“可是我記得雁師傅身子看上去挺,單薄的,應該不會什麼拳腳功夫吧?”另一個侍從開了口,雖然在她心目中,說單薄其實也是往好聽裏說,說白了看上去就是個瘦巴巴的窮書生,一身灰布衫補了又補,實在讓人懷疑她可曾換過衣服。
“完全手無縛雞之力。”
“那她身上揣著銀子若是真遇上搶匪,不散財難道還真和人家拚命?”
“散財是不可能的,拚命倒也不至於。”餘裕牽著馬走在街邊,一身亮眼發白的錦質華服,金冠耀光,惹得街頭人不住看過來,“她曾經上風城逍遙府梅家求過一件防身暗器。”她一邊走一邊雙眼不住四處亂看,尤其是那些胭脂衣衫鋪子,格外細看。“據說是照著話本小說裏那不靠譜的暴雨梨花針改製來的,不過裏頭倒也能藏幾根舔了藥的銀針,每次發一根,也夠她保命了。”
不遠處一個男子正從一家當鋪出來,走的慢慢悠悠,還時不時抬眼看著自己手裏的東西,餘裕沒見著,身後那侍從感歎道,“梅家的木雕不便宜吧,雁師傅這次倒是舍得花錢了。”
餘裕搖著頭,“我後來聽人說,那木雕是梅家折上再折,隻算了棲鳳木的本價給她的,連雕工費都沒算,可她還是肉痛,因為那舔藥的銀針還是很貴,而且那木雕太過精細,一天兩天完不成,她實在舍不得花住客棧的錢,就和梅家那位替她雕木雕的小少商量,在梅家的棺木作坊橫枝軒睡了五天。”
“睡,睡哪裏?”
“還有哪裏,雕成的棺材裏。”
“…”
餘裕才說完,那男子正走到她身側,她還在四處看,眼角餘光在那男子手上掃過,突然間雙眉一凜,一個轉身站在那男人身前,一手扣住了那男人的手腕,“這哪裏來的?”
那男人嚇了一跳,手裏一塊水色充足的上好翡翠差點掉下地去,“我花銀子,買,買回來的。”
“哪裏?”她的眉頭重重地擰起。
“就那邊,當鋪裏被當了很久的死當物,你,你幹什麼?”
餘裕手一鬆,回手抱拳行了一禮,“抱歉。”
那男人很不解,不過細看了她一眼,臉頰紅撲撲的也沒再怪罪,轉身離開了,那兩侍從很不解地看著她,“小姐,怎麼了?”
她淡淡地笑了,唇角勾起了一個微微有些諷刺的弧度,原來,你也不過和其他人都一樣,“走,回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兩侍從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小姐明明之前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怎麼突然間變得冷硬起來?
***
那天晚些時候,江岫和沐滌煩回到雲澤莊,那南公公跟著兩人直走到腿酸,忙著休息喝茶去了,沐餘甘正笑嘻嘻地跟在幾個采茶少年屁股後頭在茶田間亂轉,“哥哥,小二叔。”
“小甘,你什麼時辰起來的?”
“巳時。”
“爹居然能讓你睡到這個時辰?”
“嘻嘻,爹爹比我起得還晚,還是我去叫他起來的。”沐餘甘從茶田間小跑出來,“爹爹一邊穿衣服還一邊在那邊咕咕,說娘害得他沒睡好覺,他今晚陪我們睡,讓娘親睡書房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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