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2)

著屋子裏裏外外。

章翌聽了他的話,眉心深鎖。

“隻可惜她的心裏隻有你。唉!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喔!”他故意歎了好大一口氣,然後大大方方地坐下來。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示威嗎?向我示威昕蕙回到你哪裏去了?”

“她是回到我哪兒去沒錯,不,該說她回到自己的地方。”

“你代我恭喜她。”他咬著牙回道,誤以爲雷震威的家就是管昕蕙未來的家。

“恭喜?是啊!你的確要恭喜她,因爲她又將實踐她的願望——明天,她又要飛了。”

聞言,章翌一震,“你說什麽?!”

“我說,她明天又要上飛機執勤了。”

“該死!你還讓她上去,你不怕她……”他說不出那個死字,那個字……太淒涼。

“沒辦法,是她自己要求的。”

“你爲什麽不拒絕她?你是公司最有權力的人。”

“不,你忘了,她仍是管氏企業的千金……”

“別跟我提權勢。”他臉上寫著不悅。

“你不是最喜歡錢和權勢的嗎?”

以前,或許,現在,不。

“而且,你不也這麽希望的嗎?”

“胡說,我哪裏有希望。”

“你的表現就像希望她死了一樣,不是嗎?”雷震遠說道:“我以爲你巴不得她死,因爲知道她活著,你好像一點也不高興。”

不,她沒死,他是最高興的那個人,可……該死,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明天她要上飛機了,F1174班次,等她跑過一次之後,很快地又會有第二次,你要見她最好快點。”雷震遠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他的話已經帶到了,接下來章翌會怎麽做,就看他有多寬宏大量了。

呼,好累啊!

管昕蕙坐在休息區,這段航程比想像中的累。

因爲她太久沒坐飛機了,竟然産生暈機的感覺,或許是那次摔飛機留下的後遺症吧?

她知道自己若不克服,將來連飛機都不能開了,所以她雖然身體不適,卻必須忍耐著。

而且這一飛,要一個月後才會回到台灣,那個時候,章翌應該氣消了吧?

或者他根本不會原諒她,他對她隻有愧疚,他不原諒她是正常的。

想著想著,管昕蕙忍不住地哭了起來,但不敢發出聲音。

服務鈴響了。

管昕蕙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整整服裝,再次看了鏡子,沒問題之後,她才推門走了出去。

“先生,請問您要什麽?”她行了九十度鞠躬禮,客氣的問。

“你。”

這個聲音異常熟悉,她忍不住將頭擡了起來。

“翌,是你……”眼中滿是驚訝,她是不是看錯了?章翌竟然出現在她的眼前,而且他的眼神還是那麽的溫柔。

“沒錯,是我。”他的話依舊少得可憐,讓她無法判斷他爲何會在飛機上。

也許隻是巧合吧?她想。

心中那抹深刻的痛,讓她不敢妄想。

“你有什麽事?”

“這不像你,昕蕙。你一向柔柔弱弱的。”

“現在不一樣了。”如果他是來重複很久以前曾經有過的對白,那麽她是不能想太多的。

“你應該有更好的去處。”

他還來?還在重複這個遊戲。

她不想玩了,轉身就要走,卻被章翌一把拉到懷裏。“這裏是你最好的去處。”

“你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了。”

她隻能愣愣地看著章翌,她的呆愣給了他一個親吻她的好機會。

“你放開我,唔……”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給我機會,讓我補償你。”

“補償我?”

“昕蕙,聽我說,過去我對你太殘忍了,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好嗎?”

“補償,又是補償,我不要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