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句什麼。
她的髮絲擋住了他的唇,她看不見唇語,瞠他一眼。「說我壞話喔?」
周允寬笑了,微移身子,目光不移鏡裡的她,先是伸出食指指著自己,再伸出左手握成拳,右手手心在握拳的左手上方繞了一圈後,又伸指指著她。
那是我愛你的手語,她有些不可置信,偏偏他的手勢這樣正確……沈安婕眼眶微微一熱,吶吶地問:「你什麼時候學了手語?」
「隻會這一句。」他老實承認。
她笑出來,那樣甜蜜可愛。
他俯下臉,再次貼上她耳畔,一手撩開她髮絲,讓她確切看見自己的嘴。「我愛你,跟我結婚,好嗎?」
微微的聲波鑽入她脆弱的耳朵,有些麻癢、有些酥軟,他呼吸那樣溫暖,表情那樣誠懇,這刻間,她像是聽見他的聲音似的,那樣幸福。
片刻,她輕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他低笑,吻住她的唇。
在他眼裡,她還是這樣小,但他卻也隻想給她,他所能付出的所有疼愛和寵溺,不過就是被一個人愛上,然後愛上一個人而已。有她的日子,隻會更美好。
那一夜的周允寬
「呼!看不出來這麼瘦的人,也挺有重量。」吳秉賢一踏進屋子,就把幾乎軟癱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放倒在沙發上。
「怎麼會醉成這樣?以前也沒看他這樣醉過。」已經睡下的劉姨聽見門鈴響,下樓開門見到周允寬居然醉到要人扶進門時,著急地去弄了毛巾。
「今天幫我姐贏了離婚官司,孩子判給我姐,還要到了贍養費,晚上就約我去慶祝,本來好好的,後來我問他怎麼沒把那個聽不見的妹妹帶來一起吃飯時,他就變了個樣,像被醉鬼附身一樣猛灌酒……」吳秉賢喘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安婕!」周允寬突然坐起身來,眼神渙散。
「現在是怎樣!」吳秉賢被這麼一嚇,也坐正了身子,他瞪了一眼身旁的好友問:「劉姨,他沿路一直喊這個名字,那到底是誰?」
「安婕就是之前住在這裡那個聽不見的女孩,她--」
劉姨都來不及說完,就見周允寬靠上吳秉賢的肩頭說:「安婕……你究竟去哪裡了,怎麼我都找不到你……我不是真的想要那麼對你的……」他語氣漸弱。
吳秉賢以為他大概睡著了,但隨即又聽他喃道:「我媽死得那麼慘,愛情有什麼可靠,你說是不是?你為什麼要說出喜歡我的話來?你不說出來,我可以當作不知道的,你說了,我隻能急著把你送走……去它的委託關係!」
他打了個酒嗝。「安婕……我好想你……」
吳秉賢僵著身子道:「我說周允寬,你發哪門子酒瘋,看清楚我是誰!」
「秉賢,你先回去吧,我來照顧他就好,不好意思還這樣麻煩你。」劉姨拿著毛巾擦了擦周允寬的臉,歎口氣,還真沒見過他這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