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1)

「傻瓜……」映夏難過的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間流出。

倏然,她覆在臉上的手被一隻大掌握住。

柳君實不知何時已醒來,雖然一臉蒼白、虛弱,雙眼卻異常晶亮。

「我不是傻瓜。」他將她的手拉到他唇上,輕輕一吻。「放開你,我才是傻瓜。」

「我沒有重要到讓你連命都可以賠上……」

「你值得。」他抬起手拭去她頰上的淚珠,「我說過的,我的執念就是你,如果沒有了你,我就如同行屍走肉……我隻想請求你,卑微的請求,請你別離開我,好嗎?」

映夏哭著搖頭,「我好累了,真的好累,我禁不起第三次的折磨。」

他扶著她的後腦,將她拉下來,封住她的唇,待她溫柔得像是對待易碎的琉璃,之後將唇移至她的眼下,吻去她的淚。

「沒有第三次,我保證,用我的性命保證,如果我再傷害你,我就……」

他的聲音忽然消失在她的掌心下。

「別說了。」

柳君實啄吻她的掌心,她羞得連忙抽開手。他笑了,接著視線移到她微凸的肚子上,伸手覆在上頭。

「為了孩子,為了你,也為了我,我想,我們應該盡快成親。」

「成親?」

映夏還有些猶豫,但柳君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連忙吩咐魏總管。

「魏伯,你準備一下,我想就在揚州會館裡辦喜事,夏兒的肚子也不宜長途跋涉,成親之後,我想我們就在揚州住一陣子,待孩子生下後,再擇日回去,福州的一切就請大堂哥多擔待了。」

「是!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要辦喜事了,終於要辦喜事了……」魏總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開心的離去,一路喃喃自語。

待房裡隻剩下兩人,柳君實將身予往床裡頭移,將映夏拉上床,讓她側躺在他身邊,雙手緊緊地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我沒說要嫁給你。」映夏嘴硬地道。

「你會嫁給我。」

「誰說的?」她說得有些不服氣。

柳君實從袖袋裡取出一把扇子,放在她的手掌中。

一見到這把扇子,她便不禁落下淚來,輕輕撫摸扇骨上的刮痕。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夏兒,這上頭的傷痕,不比你心頭上的傷來得輕。看著你兩次將它棄如敝屣地扔在地上,每一回都像是將我放回你手裡的心扔掉一樣,我心痛至極,卻無法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心裡的痛苦不比我少。」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去她頰上的淚珠,末了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溫柔的對她低語。

「我希望能將這把扇子交回你手裡,因為,早在孩提時從池子裡救起你,我的心便被你縛住了,這個定情之物永遠都是屬於你的。」

「君實……」心頭纏繞三年多的冰涼被他說出的話語熨熱,映夏幾乎泣不成聲。「為什麼……難道你不怕我再扔了它?」

他低頭看著她,在吻住她之前誠摯地道:「不,你不會,因為你知道我愛你。」

他的話柔軟了她的心,接下來,他再次吻去她的淚水。

映夏伸出的手雖然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抱住了他。

柳君實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將她摟得更緊,因為,她的動作說明了已經原諒他,他終於可以安心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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