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三六年農曆丙子年十月民國二十五年十一月,北平。
十一月的天氣有些陰沉沉的,可是城裏卻異常的熱鬧非凡,並沒有因為天氣而改變他們往常的生活。
此時在北平城宣武門前方不遠處,正有一個戴著瓜皮帽穿著白毛子大褂加棉襖褲的人,騎著一匹棕色的馬匹朝著宣武門疾馳而來,很多人都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伴著長長的“馭”聲,楊伯安將馬勒住,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媽那個巴子的,這就是京城啊,人還真他媽的多。”
然後感覺到一陣風吹來有些冷“這他媽的才幾月啊,當今11月就這麼冷,比起南方來還真是差別太大。”楊伯安摸出一包大前門點上,然後又掏出那張皺巴巴的紙條看看,然後又放在衣兜裏。
他牽著馬四處瞎望,看看紙條上交代的地址,可是尋了半天也不見個牌子,扭過臉去見那一個大門之上寫著宣武門三個大字楊伯安心裏就來火“他媽的,轉了半天還在這宣武門前,都轉得老子頭都暈了。”
突然他看見一個頭發有絲絲花白但是看上去還很精神的中年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在那裏招呼黃包車,身邊還跟了一個穿著藍白色長衣棉襖的少女,雖然穿得有點厚,可是依然將她特有的柔美線條展露出來了,很是迷人。
不知意間楊伯安就對著那少女看得出神。
這是他生平見過最漂亮最精致的少女,身材苗條,一身衣服勾畫出那動美的線條,讓楊伯安差點掉出口水來,這個少女捏著衣角然後將那塊要掉下去的圍巾往肩上擔了擔看起來她有些等得急了。
可是楊伯安卻看得不知道過去將馬借他們一用,幫他們托運,就站在那裏看著,好像他從來沒見過什麼是女人,感覺這個女人就像稀有動物,讓他看得出神,完全被那個少女給迷住了。
不是說楊伯安沒見過女人,而是關外那些女人和窯子裏的那些女子在這個少女麵前那就是根本不值得一提,就在楊伯安看得出神之時一個穿著長衫大衣的壯漢急匆匆的朝著那個先生撞去,然後口裏忙說“對不住您了,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那個先生朝著這個粗布大衣男子笑了笑,卻不知道這個粗布大衣男子朝著另外一方看了看,站在遠處的楊伯安也不動聲色的將馬往前麵牽去截住了那個男子的去路。
男子被來人這麼一攔,然後讓開道,卻怎麼走來他怎麼攔,於是心裏就火了“好狗不擋道,你幹嘛老是攔我?在攔著小心我揍你啊。”手裏的拳頭在楊伯安麵前亮了亮,想要給楊伯安來個下馬威。
楊伯安隻是笑笑然後看了看他身後不遠處的那個先生,此時他們正在等車,可是每一個黃包車上都坐著人,楊伯安回過頭來朝著這個壯漢說道“你把你偷來的錢還給人家,我就讓你過去。”
“你說啥,我告訴你啊,你可別冤枉好人,你到底是哪條腿看到我偷人家錢了,你給我走開,要不然我真揍你。”壯漢說著就往上撩起袖子做出要幹架的姿勢狠狠的瞪著楊伯安。
楊伯安對著他再次笑了笑,然後將馬繩一勒“都出來吧,別他媽跟我躲貓貓。”說完就做著要幹架前的熱身運動,隨後從不遠處的角落走出來幾個人站在這個壯漢身邊“人數還挺不少嘛?”
“小子,你別跟爺叫板,信不信老子連你的馬也給吃了,你信不?”這個壯漢膽子也大了,這人多力量大,有人來給自己壯膽他當然要滅滅來人的威風,不過他聽出來這個人是外地人,心裏想著強龍是壓不住地頭蛇的。
隨後便說“你這是哪條道上混的,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不?敢在這裏撒野的人我沒見過幾個,小子要是識相的話就給我趕緊的滾一邊去,不然小心我拳頭沒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