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1 / 2)

是你的時代了,你不期待嗎?”韓德讓眯著眼睛笑,“你提起韓隱……我倒真是很想念他,也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了……”

“嗯……”這個姿勢進得深,譚義抓著耶律斜肩膀的手心都滑膩了,等到全坐下去,連脊背都薄薄一層汗,淡白色褻衣鬆垮垮地掛在手肘上,大半肩膀後頸都露在空氣裏,淩亂的長發披了一背。

“全進去了,感覺怎麼樣?嗯?”耶律斜一手扶著譚義後腰,湊近脖頸舔了一下,又拉開距離方便譚義看清他的口型,“不疼吧?”

譚義搖搖頭,微微動了一下腰,倆人都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快一點,嗯……對就這樣……”耶律斜眼角帶笑地看著譚義水色瀲灩的鳳眼,那裏麵分分毫毫的情-欲和愛都是因己而生而燃,這種感覺著實太過令人心安。

雖然他們之間空白了漫長的十八年,但是還好他們有現在,以及以後。

更何況麵前這個人從最開始在他懷裏掙紮著哭,到現在居然肯主動求-歡,真是等了十八年也覺得值了。

旖旎纏綿之後,譚義身子發軟地靠在他身上,手臂環著他脖頸,輕聲道:“韓隱……”

雖然明知譚義聽不到,耶律斜還是習慣性地“嗯?”了一聲,手順著脊椎骨來回摩挲著,滿足地在譚義肩膀上輕吻研磨出一個吻痕。

“我愛你。”激-情過後的聲音略略的啞,字字慢而清晰。

耶律斜微微一愣,這好像是譚義第一回在他跟前說這三個字,他還以為一輩子都聽不到了呢……

勾著譚義下巴湊上去親了一下:“我知道的。”順手摟著腰把人按倒,“阿鸞,你這是勾引我再來一次……”

“喂我不……唔!”譚義弓著身子喘氣,怒瞪不管不顧頂進來的某人,“還……啊……還有事情要做呢……快出去!”

“都進來了,怎麼能再出去?”某人理直氣壯,“乖,點了火要自己負責熄的……”

“你……嗚無……嗯嗚……”

等譚義扶著腰把抄好的書稿送到書齋去的時候,已經正午時分了。

書齋老板正在整理書架,看見譚義進來,笑著接過東西:“譚公子今天晚了呢。”

譚義掩飾性地咳嗽兩聲:“有點私事耽誤了……抱歉。”

“哪的話,公子抄的書稿這麼好,很受歡迎呢。不是我說,您的字當真寫得漂亮,練了很久吧?”

“過譽了。”譚義接過銀票和下次要抄的書籍名目,微微一愣,“契丹文?這個是經書嗎?”跟耶律斜在一起待久了,大致的契丹文他還是懂的。不過這裏雖然是離上京不算太遠的宋遼交界之地,契丹文的書籍其實還是很少見。

“嗯,因為承天太後去世了,皇陵裏要大量的原文經書陪葬,各地的書館都在努力趕工呢。”老板說道,“宮裏的價碼給的不低,公子抄這個的話,比原來的那些都要賺得多呢。”

“蕭太後……去世了?”

“嗯,聽說是十二月辛卯日那天去的,皇上還停了三天早朝。”

譚義的心情有點複雜,這個身居高位的女子,曾經是大宋忌憚痛恨的對手,曾經布下了金沙灘陷阱讓楊家軍死傷慘重,卻也正是她,一手奠定了澶淵之盟,開啟了嶄新的和平時代,得以讓他……和耶律斜心安理得地廝守。

如今,她去世了,隻留下長長的諡號,和不盡言說的功德。

韓隱知道了,會怎麼樣呢?一定會難過的吧……譚義暗暗歎口氣,收拾好東西,又跟老板道了謝,便匆匆回家去了。

出乎意料地,當譚義把消息告訴耶律斜的時候,後者隻是淡淡一笑:“嗯,我知道的。”

“那你為什麼不說?”譚義挑眉,“你不想回上京看看嗎?”

他挑眉的樣子好看極了……耶律斜把人拉進懷裏道:“上京……實在沒給你留下過什麼好記憶,我怕你不想去。”

“……”譚義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是柔軟的酸澀,伸手摟住耶律斜的腰,歎道,“傻瓜。”

“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